县令腰杆挺的笔直,高扬着头颅跟外面的一群富户乡绅对视着。
富户乡绅们看着围着他们的一群衙役跟神气的县令,心里闪过浓浓的不安。
“县令大人不知你此举为何?”一个高高圆润富态的富户,看着县令的眼睛半眯着。
哼…!
县令无声的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吩咐:“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圆润的富户眼里闪烁着冷厉的光芒,语气低沉不善的问道:“我们没有犯错,县令平白无故的就要抓我等,即便你是县令那也是不行的!”
他语气强硬,可见平时也不怎么把县令放眼里。
“就是,凭什么抓我等?”
“县令恐怕是犯糊涂了吧!”
富户乡绅们肯定不会傻傻站在那里让衙役抓,都让下人把衙役给挡住了。
这要抓人,那又不配合,推推搡搡闹闹嚷嚷的好不热闹。
“你们无故聚集在此多日,本官怀疑你们涉嫌谋害四品荣富恭人,谋害朝廷女爵罪不容诛。
还不都给我束手就擒,还敢反抗,反抗者棍棒加身。”县令大声的宣判了他们的罪名。
听着县令这离谱的有罪言论,富户乡绅们都同时瞪大眼睛,眼里一片茫然。
他们不就想巴结巴结女爵嘛,怎么到头来演变成要谋害女爵了。
一旦这个罪名坐实了,那他们的小命也就到头了。
“大人,冤枉啊,我等在此就想见见恭人,混个熟脸,绝对不敢谋害恭人啊!”富户乡绅们哭天喊地的大喊着冤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可有证据?”高大圆润的富户直视着县令反驳。
“有没有罪,审过才知道。
更何况你们说你们只是单纯的想见见恭人,可明知她不在家的情况还天天聚集在一起,守在她府门外。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的用心啊!”
“话又说回来,你们拜贴都不成呈上一张,可见你们的用心!
再说了恭人是啥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恭人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无恭人的召见,你们是不配进恭人府大门的。
这些道理不用本官多说吧!
由此断定,本官有理由,怀疑你们涉嫌谋害恭人。”
此刻的县令眼神锐利,声音洪亮,一脸威仪的扫视着人群,官威尽显。
而那些富户乡绅们被说的蔫头耷脑,无言以对。
明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除了喊冤枉好像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他们的长时间聚集在此的意图。
任他们平时再会能说会道,此时也百口莫辩。
看着鸦雀无声的富户乡绅们,眼神慌乱,老脸发白,浑身发抖,一脸畏惧的盯着他时。
县令此刻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心情激动澎湃,这就是他上任多年来,最高光的时刻。
这都荣富恭人给他的底气,这条大腿他是抱定了。
愿做他的马前卒。
“恭人,我们要见荣富恭人,我相信恭人会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的,断然不会听你取的片面之词。”高大圆润的富户激动的朝朱桂香大门大喊着。
他知道如果不洗清罪名,那么他们只能任由衙役们逮捕。
至于跑!
那是不敢的。
只要县令上书一封,再发一个告示,那么他们就会被全国通缉。
谋害四品女爵的罪就板上钉钉了,毫无翻身的可能,天下之大也没有他们的藏身之地。
只要得到荣富恭人的谅解他们的罪名就能洗脱。
他说此话的目的就是想用道德绑架朱桂香,让她不得不谅解他们。
他相信她一个乡下毫无见识的妇人,他们这么多人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去绑架她,给她一些压力,她肯定会害怕的说出谅解他们的话的。
他相信县令执着的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不是因为真的为她着想。
而是想要表功。
对于常年平庸,没有政绩的他来说,这一旦成功,他又是荣富恭人封地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