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中，流转着同样的人道法则。

李牧归将目光再度看向了虚无空间中央的那颗大光球上。

“果然，我也是身负天命之人啊。”

他之前在见到叶枯的时候，便猜测自己身上也应该是得到了天命的眷顾。

现在算是证实了。

只不过降临在他身上的天命是以系统的形式出现的。

“大争之世将至，天命已经开始自行寻找适格者了吗。”

李牧归的眼神闪烁。

看来大成是真的要完，连当初大成太祖重新塑造的天命都已经开始背弃……

或许并不是天命主动背弃。

而是当初天庆帝突破失败的时候，崩溃的武道天命掉落的碎片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上。

他看着大光球，注意到了光球周围的暗淡血光。

“这是……”

从这片暗淡血光当中，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脱口而出道：“血魔道的气息！”

为什么武道天命的周围会围绕着血魔道的力量？

李牧归心念电转，结合之前的种种信息，心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莫非这不是大成的武道天命，而只是北境的天命？”

“那么这片血光就是曹霖一直在暗中准备着的血魔大醮仪式了。”

李牧归的眼眸微眯。

只是，魔道也属于人道的一部分，天命没理由会有这样剧烈的反应才对。

毕竟，他身上由天命一部分化作的特效系统中都有着能够让幽蓝之魔臣服的【凶神】特效了。

可见天命对于魔道并没有那么的排斥。

魔道天命和武道天命对于它而言，都不过只是换个名头而已。

“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牧归沉吟，脑海中思考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终于，他在大光球本身上发现了端倪。

无数连接着大光球的金色因果线上，不时的有些线段崩裂，化作飞灰。

而源头便是大光球周围的那片暗淡血光。

之前因为金色的因果线实在太多，李牧归才没注意到这点。

“莫非……”

他的心中一动。

虽然对于人道而言，魔道也是人道的一部分。

但对于天命而言，它是无数人的信念凝聚出来的概念实体，如今因为曹霖的缘故，北山州不知道多少人要被献祭，尚未被转化为魔道天命的北境天命，怎么会坐视不管。

事实上，哪怕是被转变成了魔道天命，面对这般数量的献祭，恐怕都坐不住。

毕竟，人才是天命维系自身存在的关键。

没有足够人的信念作为支撑，天命便会消失散去。

因此，哪怕天命没有自我意识，但却也有着自保的机能。

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天命才会忽然将自己这个身负天命者紧急的召来到了这个空间之中。

想到这里，李牧归又将注意放到了自身灵魂的那个承载‘特效系统’的天命碎片之上。

“刚才特效系统说我的权限提升了？”

李牧归念头一动。

一个面板在他的眼前落下：

【天命者：李牧归】

【权限：序列三】

【修为：武道第四境·交泰境中期】

【境界特效：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