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文昨天刚跟这群狐朋狗友喝完花酒,人还未清醒。
这才有胆子大闹酒楼。
顾南溪双手交叉,抱在胸口。
冷着脸过来。
“呵呵,你徐世文什么时候这么牛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的酒楼关门!”
听见顾南溪的声音,
徐世文吓了个仰倒。
跟见了阎王爷似的。
“小,小溪,你怎么在这?”
估计是害怕顾南溪再给他泼粪。
他猛的后退几大步。
“你不是要见掌柜的吗?我来了,你有什么招数使出来吧。”
顾氏酒楼...
顾氏...
顾南溪...
徐世文酒醒了大半。
她竟然这么厉害,连酒楼都开起来了。
原本已经不喜欢顾南溪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徐世文这段时间把家里的积蓄花的干干净净。
连两年后备考的银子都没了。
实在是青楼的红儿太过娇柔,把他迷的不知姓甚名谁了。
家中的柔娘早就被他抛到脑后。
小溪这么有钱,
要是嫁与自己,指缝里每日流出个几两,他岂不是过的美不可言?
到时候天天去找红儿给他唱曲儿。
徐世文眼珠子一转,
顾南溪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
“你们三个,把这腌脏玩意给我丢到外面去,真是脏了我的酒楼!”
一声令下,
三个下人火速把徐世文抬起来。
重重的一扔。
“哎哟——”
徐世文屁股都快摔成四瓣了。
“你们!光天化日的,就敢对我行凶,我要去县衙状告你,让县令大人把你关进大牢好好整治一番,除非你给我弄个包厢,安排一桌酒席,好好赔罪,不然等着官差来抓你吧!”
徐世文本以为吓唬住顾南溪了。
谁知顾南溪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她懒得搭理这脑残。
回到二楼包间同干娘聊天去了。
一个刚吃完饭出来的热心肠大爷把徐世文嘲笑了一番。
“你们别在这大放厥词了,这位顾南溪可是县令干女儿,找官差抓她?你别把我们大牙笑掉了,官差敢抓吗?怕是活够了吧,赶紧走吧,别再把自己折进去,你这样子就不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哪来的脸面装阔气。”
大爷吃过的盐比徐世文走过的路都要多。
虽然徐世文穿着唯一的绸缎衣服,可是他连发冠都没有,长发用一块深色细布绑在头顶,腰间没有任何玉佩,甚至大热天的连把折扇都没,更别说其他首饰配件了。
估计身上五两银子都掏不出来。
啧啧,
真是世风日下。
穷苦人家非要装公子哥,这下好了,撞墙上去了。
真丢人。
徐世文脸色铁青,今日在同窗面前跌了相,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但是又不敢再造次,只能灰落落的离开。
身上没了银子,也没法请客了,徐世文终于回了家。
柔娘一人在镇上的出租屋里苟活,每日只能吃一餐糙米粥。
徐世文分文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