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秋客气些许,受了礼又谢过康郡王妃,便带着灵霞郡主去花园里玩。
阮家花园,灵霞郡主来得不算少。她自小多才,是与阮素清齐名的贵女,二人也多有交好。但今日,她与阮素清打过招呼,也没有往日的热情,只是一直围着阮芷秋说话。
“芷秋,没想到你那么厉害,竟然能从一匹马跳到另一匹马上面,能控制失控的马匹,还能护着我平安。”
阮芷秋笑道:“从前在暮云,贺家四叔带着我出去玩,骑马在山间行走,可比在马场里危险得多。”
“真好,我自小虽也骑马,但却总是在马场练习,周围护着的人也多。所以马匹没什么事的时候,我能骑得很好,一旦马匹有问题,我却不知如何处理。”
听到这里,阮芷秋低声问:“郡主,不知昨日马匹受惊的事情,可否查出来?”
那批马儿都是贵女们要骑的,自是经过了千挑万选,却还会出事,总归有些不正常。阮芷秋心知是阮素清动的手,也知道阮素清不蠢,不可能留下马脚,却还是想问一问。
灵霞郡主失望的摇摇头:“山长与和奉公主当下便查了原委,发现只是刚好养马的人弄混了食料,将会让马匹受惊的草混入了食料里面,又刚巧被我骑的那匹马给吃了。”
她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查来查去都只能查到这些,便也只能当做是意外,将养马的人给处置了。
二人在这边说话,阮素清原本是跟在一起的,但似乎没什么兴趣,便说了句她有点事情,先走了。
阮素清离开花园的时候,回头瞧见两个姑娘靠在一起说话,目光阴沉下来。灵霞郡主是她好友里面身份最高的人,最是端庄大方,她二人交好,对她助力实在不小。
但是阮芷秋,你为什么要将她抢走?你凭什么?
阮素清喊来一个小丫鬟,低头吩咐几句,便去了通往外院的垂花门,让婆子先离去,她则寻了个树荫下面坐着,面露哀伤之色。
阳光洒在树叶上,绿荫下显得有些斑驳,影影绰绰照在阮素清的面上。她双眸微闭,眉心轻蹙,无端让人想起“西子捧心”四个字。
这般柔弱的美人,谁看了不会心生涟漪?
不远处往这边走的少年郎,几乎是被这一幕看得呆住了。这样美好的少女,如此安静的坐在树下,若是能一生就这么看着,那该有多好?
萧离迅速往前走两步,语气激动的唤了声:“素清?”
萧离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平日最喜欢斗鸡遛狗,被康郡王不知打了多少回。但因他幼时在宫里胡闹时,打翻了皇上的砚台,将墨汁弄到奏折上,刚好那奏折是西北战事的折子,皇上举棋不定,就这么稀里糊涂被萧离定下来。
后来捷报传来,皇上龙心大悦抱着萧离说他是福星。而后萧离闯了祸事知道父亲凶悍要责罚,便往宫里躲,皇上每每都拦着康郡王,说孩子好动是好事,一些无伤大雅的错便算了。
如此倒是养得萧离很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