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而又柔弱的样子,倒是让在场的人愣了愣。
堂伯父摇头说:“俊辉,你怎能冤枉孩子呢?我问你,之前与你同窗的那个孙秀才,你还记得吗?是他前阵子来了京城,到了你们阮家,可阮家竟然没有接待他。他回去的时候,遇着往暮云送东西的人,打听到了点消息,这才跑回去胡说的。”
这是解释,阮芷秋与这件事情无关。但是阮俊辉怎么会相信?他现在深深的觉得这个女儿不简单,也绝不相信这件事情没有她的手笔。
阮芷秋眼眶一红,眼泪跟着落下来,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父亲不信,我也没办法。正好堂伯父说出来,我便也想要问一问,我在暮云过了十五年,今日可是头一次见堂伯父与诸位叔父?”
暮云阮家的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旋即低下头。
“十五年,暮云阮家人不曾关照过我一次,父亲给他们多少银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堂伯父不好意思的说:“是……我们不好。”
阮芷秋摇摇头:“不是你们不好,而是京城阮家也彻底将我忘记。当日我查账的时候没说什么,可不代表我不知道,账册上写着每年送往暮云贺家三百两银钱,是因我住在贺家。这件事情堂伯父可知道?”
“……知道。”
他们当然知道,当时他们听说的时候,就有族人说阮芷秋是阮家女,便是回老家也该住在阮家而不是贺家。他母亲为了这件事,去找过贺老夫人。
但贺老夫人说阮芷秋被批不详之命,唯恐祸及亲人,还是里的阮家远些的好。她虽是阮芷秋的亲姑祖母,但毕竟已经是外嫁女,自然不打紧。
而后还有族人觊觎那些银钱,但他着人打听了下,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阮家哪里给过贺家什么银钱?贺家不在意,他们也不想多养个不详的女孩儿,事情才作罢的。
阮芷秋道:“堂伯父不仅知道,而且知道这么多年我父亲根本没有给贺家银钱,三百两,也不过是账面上的。十五年,整整十五年,那三百两银钱送往暮云,去了哪里?”
她刚开口的时候,堂伯父还以为要指责他身为一家人,这么多年将她养在外姓人家里不管不问。听到后面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那三百两银钱,去了哪里?
阮俊辉心虚,更心虚的是许家人。
许家叔父起身想走,被暮云阮家人给拦住了。
“还没说清楚,亲家不继续留下?”暮云阮家族人冷笑着说,“这些年许老爷可是好风光啊,不说比我们阮家,就是比其他世家大族,也都风光许多,哪里看得出从前已经没落?更看不出许家产业根本无人打理,可那吃穿用度,却比我们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