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奉公主一愣,原来儿子与阮芷秋来往,是为了给她治咳疾啊。虽说对儿子的贴心,她感到很温馨,但又有些着急。
这孩子,都二十了还没开窍吗?
连康郡王府的萧离,那样混玩的一个傻小子都开了窍,知道天天上门死缠烂打,缠着蒹葭要她嫁过去。
怎么自家小子,就这么不懂事?
和奉公主一着急,干脆直接问:“这是问芷秋要的方子?”
“是,特意让凌小姐看过您的脉案,给您调整的药方。而且,儿子也让府医看过说是没问题,这是给您请的女医,专门安排您的用药和膳食。回头等太医来请平安脉时,再让他看看药方是否有调整。”
和奉公主并没有接药方,只是让女医先出去,这才问儿子:“文蓝,你是为了娘,才去寻凌小姐的?”
沈文蓝一愣,赶紧垂头应声:“母亲,儿子知晓分寸,不会做出有伤风化的举动,还请母亲放心。儿子与凌小姐接触并不多,这一次也的确是听闻母亲夜夜受咳疾之苦才……”
“谁问你这个了!”和奉公主不耐烦打断他,“我是说,那芷秋可是一等一的美人,你看了就没啥想法吗?”
沈文蓝顿时大囧,红着脸不敢说话。
驸马见状忙道:“夫人,怎好如此言说?文蓝也说了,他与凌小姐接触不多,哪里来的想法?”
和奉公主横他一眼:“呦,你倒是会说,当初你都不认识凌婉,见凌婉的时候,那双眼睛都直了!”
驸马瞪大了眼,连连摆手否认:“你……我可没有……你莫要胡说……你……”
“多少年的老黄历,我要是真的计较当初就不会嫁给你了。凌婉那是天姿国色,莫说是你,便是……”和奉公主说到这里顿了顿,旋即又笑,“我是说,芷秋这孩子与她母亲很是相像,真是风华绝代,多少郎君看那么一眼,就走不动道了,怎么我家文蓝,见了如此美色竟不动心?”
沈文蓝脸红得更厉害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支支吾吾着:“母亲……那个……我……母亲,儿子还有事……儿子还有一篇论述未写,回头……回头夫子要看的……”
他也不待父母答应,赶紧跑了。
和奉公主喊了两声没喊回来,不悦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呢,话都没说完呢。”
驸马倒是笑起来:“哈哈哈,咱们儿子这是害羞了,还是夫人最懂他的心思,一说就给说中了。文蓝啊,就是太谨慎了,这再谨慎下去,到手的媳妇可就跑了。啧啧啧,一点都没有他父亲我当年的爽利!”
和奉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当下眉开眼笑点头说着:“如此甚好……文蓝喜欢,云安对文蓝也是满意的,回头下个帖子与她说说,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成了。”
夫妻二人都有些高兴,之前家中两个孩子,一个是太过迟钝不开窍不肯做亲,一个是嚣张蛮横没有个女孩儿样做不好亲。
没想到这短短时日,两个孩子都能定下亲事,他们如何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