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位状元郎是那避世的谢家郎,谢家不愧是从前的世家望族,听闻先祖皇帝数次亲至,想要邀请谢家再入仕,都被推拒了。如今这是愿意入仕了?”
“还是用这种一鸣惊人的方法,啧啧啧。不过那位谢家郎可真是俊朗,瞧瞧他的模样,比得四公子的沈文蓝,竟也丝毫不差。哎呀,却也不知往后,是要便宜哪家的小娘子呢。”
早已有那脸色绯红的女郎奔到二楼挤在窗前,遥遥看着还未靠近的马队,只想着若是那谢家郎到了面前,是要将帕子还是荷包抛出去。
不过很快,她们的一腔热切,就被一道声音给浇息了。
“这位不就是秦家的那个表少爷吗?去年入冬的时候,他与一名不知哪里来的妓子,在城郊院里混玩,被好些人给瞧见了。”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真是他。发生那么大的丑事,秦家可花了些力气才处理妥当,后来也只能匆匆替他定亲以平息流言。”
“是呢,听闻秦家替他求了几家的亲事都不成,最后是定了哪家的姑娘来着?”
“从前阮家的五小姐,名唤阮素萍。”
“对对对,就是阮素萍,当时我们还说了,也就是阮家落魄成那样,才肯将女郎嫁给这样的郎君,现下……哎呀,这个阮家女,可真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啊。”
便有贵女做西子捧心状:“可叹我家世颇高,这样的便宜竟未曾轮到我,不然我……”
旁边姐妹拱了拱他:“当时若是轮到你头上,怕你也看不上人家郎君吗?”
女孩子嘻嘻哈哈说笑,虽面上说阮素萍占了便宜,但大部分人心中不这么想,觉得那郎君早早的与旁人有情,又被生生分开,怕是这辈子心里都有了个惦念。
倒是那些夫人们,则直拍大腿,尤其是两家门楣低些的,当初秦家也是找过他们家。可是秦家根本没有明谢南安是谢家嫡系,只说是谢家与他们秦家不一样,并非是从商。
而且当初秦家替谢南安求娶的是嫡出大小姐,还是去给谢南安遮丑的,他们怎么肯乐意?
现在真是悔之晚矣!夫人们都经历了这么多年,哪里在意男人心中有没有记挂的女人?何况听闻前头那个是个不要脸的妓子,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她们哪里知道,当初秦家就是故意找上他们,是明知以他们的家世,根本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又有夫人感叹道:“说起来,这阮家也真是神奇。当初的阮家大小姐成了裴家女,做了好些时日的县主,嫡出小姐成了凌家女,如今都是郡主了。而三小姐入宫做了宠妃,听闻她去了,六宫粉黛全无颜色。如今这位五小姐,竟然要做谢家妇状元娘子了。”
“可不是吗?那阮家倒了之后,女儿们各个混得好,可见这阮家的风水,就是旺女郎呢。”
阮芷秋听着这些话,没有过去也没有插话,很快就上了三楼定好的雅间,推开门,就见阮素萍坐在里面,正羞涩的扯着帕子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