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男人并不是漠北人,他是恒王的亲卫,也是由他带着漠北那边的死士去处理太子的。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成功,漠北的死士死了好几个,还被抓了十几个。
他低头恭敬道:“殿下,都是属下等办事不利,实在是太子临行前,竟然将殿下安排在他身边的两个人都给拔出了,剩下的人都在不重要的位置,根本不得近太子之身,我们……也没办法靠近……”
“蠢货!他就一点皮毛功夫,你们就是强攻,也该将他攻下来!”
男人不敢反驳,却心知不是这样的。太子身边的侍卫都不是吃素的,最重要的是,那凌烨时刻跟在太子身边,又是个心思机敏且心狠手辣之人,出手快得让人不可思议。
他几个兄弟,都折在此人手里。
恒王气闷难当:“要你们有什么用?就这样,你们还被他们给抓了?”
恒王旁边的谋士见男人支撑不住了,这才出口劝道:“殿下,太子实在太过狡猾了,依我之见,太子恐怕早有防备才对。至于他们,也还算好,漠北那些人都是死士,哪怕被抓了,也活不了,绝不会供出殿下您的。”
恒王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谋士靠近些小声道:“殿下,如今咱们手中的人也不多,且先让他回去歇着,回头再让他将功赎罪……”
恒王原本是没有这么软善的性子,但也知道他说得对,干脆一摆手。谋士冲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赶紧谢恩退了出去。
谋士目光转了转,想一想才道:“殿下,太子就快要回京了,而且,观皇上之意,是铁了心要让太子坐稳储君之位……”
“你想说什么?想劝孤忍耐,安安静静当个闲散王爷?”恒王怒目回头,“你觉得可能吗?母妃从前便替孤批命,孤乃帝王命格,怎可屈居人下!更何况,你以为太子若登位,能放过孤?”
谋士连忙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属下无能不能替殿下分忧。”
恒王看着他,挑眉问:“你觉得,何人能替孤分忧?”
“江夫人才思不凡,从前有第一才女的称号,不单单是她才德出众,更因其思虑清晰。如今殿下为难之际,不妨请江夫人过来?”
恒王若有所思,其实之前,裴雯婷向他提议将阮玉雪送入宫时,他对江历帆与裴雯婷还颇有些礼遇,尤其是阮玉雪做了玉美人,的确给了他不少的帮助。
但是后来数次与江历帆谈论政务,发现这江历帆只有个空架子,是个好大喜功的,他便心生不喜。江家这般落寞,裴雯婷也没什么根基,于他来说没多少用处,他便不怎么喜欢让江历帆过来了。
但是……
恒王让人去请江历帆,还着重强调了,要请江历帆与江夫人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