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升辞也没跟着,心中琢磨着贺云彤与沈蒹葭的话。他的确中了迷药,就是在那上集村时,那寡妇给他舀一碗水,水里有迷药,他因带兵打仗时会注意不能被细作所害,所以味觉嗅觉比一般人要敏锐。
当时他也的确发觉那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因没有在军营里,周围也没人认识他,他实在口渴没有细想,将那碗水饮下之后,才发现中了招。
也是好在他身体强健,一点点迷药对于他来说根本放不倒,所以才没被那些人胁迫着画押按印。
但是,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如她们说的那样不正常吗?
若是不处理,不会真的有毛病吧?
凌升辞不自觉往自己身下看了看,他混迹军营之中,虽是首领,但因年岁小,不操练的时候与士兵们混迹在一处。哪怕有些东西并没有尝试过,却也懵懂的知道。
比如身为男人,担当责任自是不必说,有些方面也是很重要的。中了这种迷药,最怕的就是损伤那方面了。
还是要找个大夫瞧一瞧。
若是没有旁人,让阮芷秋给他瞧瞧也无妨,但贺云彤在那儿,他怎么可能去找阮芷秋?
想来想去,凌升辞突然想起,之前那妇人与阮芷秋说话的时候,说是村口有个土医,医术也非常不错的。不过一些低等的迷药,那人一定能解。
于是,凌升辞抬脚就往村口走去,倒是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土医老张头家了。因老张头并不住在下河村内,村口说的是下河村和邻村当中一个池塘边上。
“大夫可在?”凌升辞在门口唤了许久,才有个个子矮小的男人出来开门。
“谁啊,有事吗?”
凌升辞解释:“大夫,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烦请大夫替我瞧瞧。”
老张头瞧着面前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非凡,一看就知是个有钱的,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进来进来,这位小爷是哪里不舒服?”
凌升辞有些扭捏,瞧着家里没有旁人,还是硬着头皮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也不知是什么迷药,就有点不舒服,大夫能替我瞧瞧吗?”
老张头眼珠子转了转,伸手给凌升辞把脉,只觉得这人的脉象强劲有力,哪里有半丝中了迷药样子?仅仅是面色绯红略有些不自然。
这种情况,只消再等两刻钟,就可恢复自然,根本没什么问题。
但是,这人这样有钱,就这么让他走,那不是挺亏的吗?
想到这里,老张头毫不犹豫道:“小爷你这是中了极品迷香,若是不赶紧祛除,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极品?这种迷香还算是极品?”凌升辞虽然觉得诧异,但并没有细想,只是问,“那我现下该怎么办?”
老张头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人并不是一般没见过世面的农人,不敢再胡言乱语,只道:“要么寻个女人解决了,要么嘛……我这儿当然是有药的,爷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