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的呜咽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小猫似的娇声娇气。
偶尔快些,还能听到小猫岔气的声音。
不可否认,谢清晏这副模样勾人极了,幸世邈忍得也艰难,但他面前还有堆叠成山的折子,由不得他玩物丧志。
政事要紧,他左手持着两段笔杆,右手又抽出一根新的狼毫,一心二用开始处理公务。
然而一分心,难免手上的动作慢些顿些,受了疏漏的谢清晏不悦地嗔道:“幸世邈...你怎么缓下来了...”
无奈,幸世邈停下右手的书写,左手刻意快了些。
“殿下,臣在处理公务,望您体谅。”
他这话说得万分正派...谁听了不夸他是个正人君子,清流贤臣?
“你不中用...你把我手解开,我自己来...”
幸世邈皱了皱眉,又看了下面前的折子,最后只能如谢清晏所愿,解了束缚。
然而谢清晏被解开之后,并未从案上下去,而是转过身面对幸世邈,对着他那张天人般的脸,手持两段笔杆行腌臜之事。
起初,幸世邈还能勉强忍住不去看,垂首定眼批折子。结果谢清晏言行越发放荡肆意...他终究是个凡夫俗子,在抬眼提笔沾墨期间,难免会看到谢清晏正...
“幸世邈...你别这样看着我...你继续批你折子...”
她话说得娇羞,动作却没半分怯意,甚至生怕幸世邈看得不够清,又往前凑了凑。
幸世邈表面云淡风轻,心中却暗骂一声小妓子,当初那个柔柔弱弱的谢清晏荡然无存,越发地无师自通了。
实在是勾人至极...但他是幸世邈,他想忍就一定能忍住。
但正是这种清冷矜贵宛若天人的神情,最能惹得谢清晏心痒痒...她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要凑到幸世邈手边。
“幸世邈...小狗想吃骨头啦...”
幸世邈再也受不了她这副自甘下贱的模样,冷声道:
“谢清晏,贱不贱?”
然而正是这一声骂,让谢清晏脑中紧绷的弦断裂,她再也忍不住,在幸世邈眼前就溃不成军。
当她缓过神来再睁眼时,却只见幸世邈正冷眼看她,再细看...幸世邈批了许多的评语的折子...一塌糊涂。
闯祸了。
“首辅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她咽了口口水,怯怯道:“你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