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心里就像宝贝一样,舍不得亲她,亵渎她,碰伤她。
她眉眼弯弯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向他索吻。炭火冉冉升起,暖意覆盖着整间屋子,少年眸子里褪却清冷的烟雨朦胧,只剩下一个清清楚楚的女儿家。
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去吻她。
炙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烟姝睁开眼感受到他的贴近,她明眸映出少年郎的模样,眉眼温涟。
徽之我快要死了,可是我不后悔喜欢你。
她想。
徽之陪着她,她才能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像那些活人一样有情绪和爱人。
他说他要带她走。
可她只想让他好好活着。
走?可是她能走哪呢?她跟徽之走了,不仅她会死,还会把徽之牵连进来。
她的徽之也会死的。
所以她不会走。
她要徽之好好的,以后徽之会有很好的前途。
有时候真羡慕那些蝴蝶小鸟,羡慕它们的自由,羡慕可以不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天地。
翌日,徽之服侍她起床,外面嬷嬷请她去给当家主母请早茶:“夫人,您该去给主母请早茶了。”
她应声,开始穿戴。
当家主母是金岩的母亲,总督夫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少年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发顶,为她挽了一个好看得体的出阁女子的发髻,给她戴上一把钗子。
他从烟姝六七岁开始跟在她身边,从总角之年到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少女。再看着她及笄,看着她出阁。
他声音淡淡的,却十分温柔好听:“小姐长大了。”
烟姝低头笑了笑。
这副郎情妾意的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日刚成亲的夫妻。
到主堂的时候,她按礼仪向金夫人请茶问安,她煮好茶,端给金夫人。金夫人却迟迟未接,声音有些冷:“听说你昨夜被你奴仆带走,未与公子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