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邢文海这么说,李文锐倒是有些迟疑了。
虽说与这邢文海相处日久,但相互之间也没什么深厚的交情,只是因为他是邢家的子弟,而自己又寄居于邢家商会。现在让他陪着自己冒险,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邢文海一见李文锐有些迟疑,以为李文锐不相信自己的话。忙道:
“李师弟放心,我看的仔细,那人的确是季成岳!若是你想找他报仇,还是早点的好,我怕时间长了,再让他给逃了,再想找他怕就难了!你别忘了,再过几天我们可就要离开南洲了!”
李文锐一想,的确如邢文海所说,如果错过了这一次,那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为百花报仇。当即沉吟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邢师兄了!只是,到了地方,邢师兄就请立刻躲起来,那季成岳就让我来对付好了,你可千万不要涉险!”
邢文海心道:涉险的是你!就冲你这番心思,到时候我一定多给你烧点纸钱。
当即故作生气的说道:
“李师弟!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丢下兄弟不管的人?我要与你并肩作战,杀了季成岳那个王八蛋!”
李文锐不禁心中一暖,遂正色道:
“邢师兄的大恩,文锐铭记在心。只是邢师兄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那么我就只好放弃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一个人,我也是不太放心。要不我去把他们都叫上,我们一同前往!”
邢文海是假戏真做,气的哆嗦着道。
李文锐大是感动!忙道:
“邢师兄放心,那季成岳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他们一个个烂醉如泥,去了也是帮不上忙!”
“你确定你能对付得了那个季成岳?”
邢文海狐疑道。见李文锐点头,邢文海方勉强道:
“好吧!那就听你的。”
李文锐闻言大喜,事不宜迟,两人迅速走出邢家商会的大门,冲入黑暗之中。
在那群人中,除了李文锐外,还有一个比较清醒的人,那个人就是邢文卉。
当邢文海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
其实自从那次她看到邢文海在李文锐的水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之后,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见他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异动,也就没把水囊交给商会高层。
但,今天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也是留了个心。
当他们走出房间之后,也是悄悄的跟了出去,隐藏在黑暗之中。由于离得远,也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隐隐听到季成岳这三个字在不停的重复。
她当然知道季成岳是谁,也知道这个季成岳与李文锐的恩怨。只是搞不清楚,这季成岳怎么跟邢文海扯上了关系?
正在这时,她看到李文锐与邢文海两人展开身形向商会大门走去。方知他们要走出商会,邢文卉稍作犹豫,便跟了上去。
话说那邢文海领着李文锐走街串巷,穿过了大半个嵇山城,才在靠近城墙,异常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是一片低矮的建筑,此时漆黑一片,只有一处两层的建筑露出昏暗的灯光。
在那昏黄的灯光中,酒旗摇摆,显示着那里在招揽着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