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日练习并不轻松,师父还参考过西方的营养学,给咱们补身子。”
“但不管怎么弄,鸣哥练习过跳血池后,食欲就一日不如一日。经常看到我们做的大鱼大肉,当场就吐了。后来师父给他做清蒸的河鲜,银丝豆腐,参鸡白菜汤,他也吃不下。”
“叔,婶儿,我这么啰嗦不是要给师父脱罪,实在是这些日子,大家看着鸣哥那么辛苦煎熬,也都想尽办法帮他。”
突然,秦瑶又凑过来问,“那他听了我的录音磁带,有没有好一点点啊?”
“没有。你做梦吧!就凭你那难听的公鸡叫床,吵死人了。”
“你骗人,回头我去问鸣哥,哼!”
大人们,“……”
但不管怎么说,一直暗暗为儿子抹泪的夏晓英,脸色难看的白先勇,神色都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白先勇微叹一声,“长源,瑶瑶,谢谢你们。叔叔阿姨都知道了,鸣鸣的事不怪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谢谢了,谢谢啊!”
秦瑶看着长辈发红的眼,声音也微微沉了些,“白叔叔,鸣鸣哥今天并没有完全失控,他已经在好转了,我感觉得出来。您,夏阿姨,别太担心啦!你们吃点东西吧!”
这已经是午间饭点时间,本来白家夫妻复婚是天大喜事儿,却没想到被卢美雪又搅得一团乱,儿子又因此昏迷不醒。
小姑娘又从塑料袋里拿出面包蛋糕,热腾的包子馒头,还有几盒盒饭。
刚才她都没拿出来,似乎早料到众人根本没心情没胃口吃。
这会儿大家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也有了些食欲。
白先勇率先拿了两盒盒饭,扶着妻子去一边长椅。
潘长原伸手来拿时,立马被秦瑶拍开了。
“你话还没说完呢,不准吃。”
“还有啥啊?”少年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肚子是真饿得咕咕叫了。
看着那一大包鲜软的包子,骨气都软了一大截。
“你还没说,今天鸣鸣哥的疗愈情况?他额头上为什么会有撞伤?之前疗愈时发生了什么?你仔细想好,一字儿不拉说一遍。我怕你现在不说,以你那个不学无数的大脑,睡一晚,吃两顿,就忘光光了。到时候,等到明天老教授过来了解情况,你就一脑子空白,胡说八道了。”
“秦小瑶,你特M的啥意思啊?”
秦瑶毫不客气,瞪眼哼哼,“啥意思?我把一个健健康康的鸣鸣哥交到你们手上,你们就还给我一个血淋淋、头壳伤、还营养不良的鸣鸣哥。你觉得你是鸣哥的好哥们儿,你们为他做好了一切。但看看现在的结果,你觉得能得到我们信任吗?”
潘长原哑然失声。
“……”
妈的!
好像,真的不能,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