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把坐椅都踩脏了,怎么坐啦?”
卢菁菁看着潘长原跳下来时,作兮兮地埋怨。
周围有人动作一顿,朝他们这边投来个“这姑娘怕不是个傻的不知道火车上的座椅都是随便踩的要干净还出啥门啊”看稀奇的眼神儿。
卢菁菁感觉到这样几道眼神儿,迅速抿了抿鬓发,完全不想坐。
潘长原倒是一点儿不奇怪女孩子的这种抱怨,说,“别急!这个简单。”
说着,他就把原来搭在椅背上的套子拉下来,撸顺了,盖在了刚才脚踩的位置,用力拍了拍,拍得姑娘想后退却撞上身后的一大坨不知啥东西,被人哔了。
潘长原立即梗起脖子,三角眼一横,直接给那人吼回去了。
“你叫什么叫,你拉的是黄金还是怎么滴就让人碰不得了。要真这么稀罕你特么自己开车还搭什么火车,显摆个什么劲儿呢!媳妇儿,过来坐。”
卢菁菁小脸都快绷、坏了,瞪过去一眼,差点就要骂出“你乱叫什么呢”。
却见潘长原脱了外套,垫在了座位上,转眼就一脸腼腆地笑着哄。
“哎,环境就这样。你要嫌,就坐我衣服上,我衣服是今天新换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搓了搓内里的T恤。
不巧,刚好搓到之前被秦瑶DISS过的、沾了油渍的位置。
是的,为了过节,他外套穿了新的,但里面的没换。
因为从小没妈妈,只有个糙老爷们爸爸。家里的内务没人管,生活过得糙又乱。所有的光鲜,偶尔的精致,都悄悄给了女孩子。
卢菁菁坐不下去了。
她拿起衣服,坐在了他辅好的位置上,然后抖了抖衣服,递给男生。
“北上要降温,你给我穿了,万一感冒生病我可不想被你感染了。快穿上啦!”
“哦。”
“你坐啊。”
“我,我不着急。”
他目光立即投向车箱中节处,看了看,“厕所门开了,要上的话你跟我说声,我带你去。”
卢菁菁说,“上车前我们已经解决过了,你要去就自己去呀!”
“哦,那好。”
说着,他从包里翻出杯子,又去问了另外几人,揣着四个杯子离开了。
这会儿秦瑶的位置被顺利换到卢菁菁身边,看到潘长原离开,她笑着肘了肘人家胳膊。
“哎哎,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哪?”
“咳咳,少见多怪。以前我们出去春游,康哥和圆子都是我的护花使者。羡慕吧!”
秦瑶:=皿= 居然没有笑到,反被人秀了一脸,肿么回事?!
好在旁边还有一只菜鸟小旅人,叹息一声,“我一点都不羡慕了,原来,出行这么不容易。以前,我最远的就是跟爸妈坐车去县城看看姥姥姥爷。回家的时候,舅舅还开拖拉机送我们一家。拖拉机虽然有点吵,可是,还是很有趣。”
卢菁菁说,“我爸几年前就买车了,去哪儿都开着,他特别宝贝。我们经常自驾游,露营。他还托人从国外买了个充气睡垫,好贵的。但是,睡着也是真的舒服……”
秦瑶更是皱眉头,“我怎么觉得,你俩一点儿都不像离家出走的,这就开始感叹出门步步难,在家千日好了?”
闻言,两姑娘立即不说话了,正好潘长原打来了水,她们就很自觉地以水封口。
秦瑶刹时就有一种严重的“受骗上当走了贼船”的赶JIO。
本来她是坐两人中间的,也坐不住了,换到了白鹤鸣身边。
陈康被挤到了靠窗的位置,还有点儿老大不爽,觉得进出不方便了。潘长原为方便照顾众人,坐在了对面唯一单出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