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云尘向他献出沾有阎灵之血的竹叶本意不是威胁他，而是讨好他，他依旧无法直视云尘。

……

云烟堂白日里的生意还是很火爆的，根据云尘的交代，晚泽在戌时一刻关上了云烟堂的大门，即使外面还有客人，他依旧坚持打烊，这是规矩，他不想因为这一件小事而暴露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天的身份。

他本想趁打烊之后回到长塬看一看司徒泠的动向，却被突然造访的洛雪打乱了计划。

看着那标志性的面具，晚泽愣了一下。

“护法怎么来了？”。

洛雪将一个荷包丢进晚泽怀里，淡淡的开口:“凝魂草，二十株”。

晚泽木讷的点了点头，取了二十株凝魂草小心的包了起来，递给了洛雪。

晚泽心想:还好先前在抽屉上标注了药材的名称，不然这时恐怕就要暴露身份了。

但拿到药材后的洛雪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范明”。

洛雪:“范明？为何本护法突然觉得你十分眼熟？”。

晚泽摸了摸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还好，面具还在。

“护法抬爱了”。

洛雪向前走了两步，“摘掉面具，云烟堂堂主不得佩戴面具遮挡真容”。

晚泽:“这……”。

洛雪:“怎么？范堂主觉得很为难吗？”。

“没有……”。

晚泽摘下了面具，他现在唯一祈祷的事就是洛雪没有见过范明的真容。

两道剑锋一样高高扬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只有那种在长期的行武生活中磨练得坚韧不拔、百折不圆的人才能具有。

一道刀疤直接从他的上眼眶贯穿到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