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岁月争苦甜
与佛相伴,与我相伴
不负华年与日月
第二天,冯林霞主动找到田枫,表示自己愿意和田枫结婚,希望日后他能对自己一心一意,多日来,田枫已不再抱有幻想,不想还能如愿,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正好砸中自己,又香又甜,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自古道:铁匠传手艺,趁热打铁,好在奶奶还在,得将及时敲定这事儿。
一路上,田枫开心的像个孩子,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付,一回到家,便兴奋的抱起奶奶,把田刘氏转的头晕目眩,窦玉红憋了田枫一眼,心中却不是滋味,边看电视边道:“那女娃跟你好了?”
田枫坐在母亲旁边,一边捶背一边道:“妈,冯林霞答应和我处对象了,还说要和我结婚呢,”窦玉红被这一消息打的措手不及,原来的计划一下子全乱了,半晌没有说话。
天下母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另外一半的好坏直接会影响到一个家庭的风水,在窦玉红看来,一个人的好坏主要是品质和原则问题,与家庭富不富裕无关,作为家中将来的女主人,前提是能爱护自己的丈夫,不能予取予求,贪得无厌,更不能为谋取私利不顾丈夫的前途发展,在大是大非面前应有判断力,而冯林霞这些条件都不够,她爱的不是田枫,自然无法做到爱护他,她利用父亲职权,在分配工作中占的先机,以谋求自己工作的体面,她的家庭不够干净,冯保亭存在作风问题,杨氏也是来者不拒,一旦被查,冯林霞的工作也未必能保住,政治上出了污点,必然影响子孙发展。
思前想后,窦玉红认为母亲是讲道理顾大局的人,决定将冯林霞工作的事情告诉母亲。
趁田枫出去,窦玉红同田刘氏讲了真实情况,起初田刘氏认为田万鹏婆姨汉是因为冯保亭作风不正,担心女娃受其影响,才不愿意结亲,棒打鸳鸯的,生气道:“我达妈就作风不端,投机倒把,爱占便宜,但是养的我也没甚大毛病,更何况是现在社会,你们不去实际了解人家女娃品行,倒学了古代那种看门楣听教养的毛病,毛主席都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后来,听窦玉红讲,冯保亭作风不正,不止是为女儿安排工作一件事儿,还可能有一些包养情人、贪污受贿的问题,哪一件拿出来那都是犯罪,俗话说:雪地里埋不住死人,他问题那么多,迟早会被查,那么势必会旧案重提,翻起他当年在省城遥控指挥市里为其女儿安排工作的事儿,累及到冯林霞,冯林霞一旦有问题,那么生的孩子便会因母亲沾有政治污点儿,毁了前途,即便冯保亭未被查,田枫和冯林霞一直在岗位工作,哪天不得已需要帮助冯保亭干些什么,两个孩子必然义不容辞,作为父母,总不能日日耳提面命的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回绝亲人对自己的渗透,一旦把不住门儿,做了违法的事儿,同样会影响子孙后代的发展,总之,田枫是公家人,娶任何一个家世干净的人都可以,唯独冯保亭的女儿不行。
听到此处,田刘氏便不敢私自做主了,窦玉红是法院的,她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媳,万一这份家业败在自己手上,那不是愧对先人吗,田枫是公家人,不同于普通百姓,婚姻自然要谨慎些,儿子混迹官场多年,这种事情只有他做决策自己才放心。
一看奶奶又被母亲拉拢了,田枫顿觉天空一片昏暗,他不明白,一向爱护自己的母亲,为何要百般的阻挠自己的幸福,他不知道,一向强势有主意的奶奶,总是不经意间被母亲拉往她的阵营。他更不知道如何告诉冯林霞,让她再给自己一段时间,说服父母。
犹豫多天,田枫还是来到冯林霞家门口,这时冯保亭正好回来,他摇下车窗,看着田枫徘徊了半晌,又离开了,便开车追上去,了解完情况后,才知道是田万鹏婆姨汉不同意,一阵怒气从心头涌起,他冯保亭是何等风光的人,女儿又天生丽质,配田枫绰绰有余,如今却要被田万鹏嫌弃,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非常生气道:“既然你的婚姻自己作不得主,就不该来麻缠林霞娃,如今她愿意,你倒不愿意了,不是耍我娃玩吗?”田枫也只能默不作声听批评,下了冯保亭的车,他还是决定给冯林霞一个交代,答应她的事,他定然不会出尔反尔,男人该有男人的担当,如今他不再是个孩子了,和哪个女人睡觉生娃还得大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