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枫从小生活在一个衣食充裕的家庭,未遭受过大的挫折,胸怀自然不够宽广,郭平毅的多番骚扰,让他同冯林霞的婚姻没有半分幸福可言。
二人关系稍缓和些,郭平毅便像得了耳报神一般出现了,田枫对此深恶痛绝,又无能为力,每日郁郁寡欢,只能借酒消愁。
这日,田枫又满身酒气的来到林阳市桥头,看着桥上那些约会的男男女女,甚是羡慕,或许此生他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同自己的爱人正常恋爱一次。
他孤独的趴在栏杆上,灯光下,满脸胡子邋遢,已然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田公子了,望着那渐渐远去的河水,放声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突然纵身一跃,从桥上下去了,桥上的人看的清楚,两个会游泳的后生急忙跑至桥下一跃而下,前去救人,几个女子急忙到公用电话亭打了求救电话,很快,桥头围下一群人。
窦玉红和冯林霞知道后,田枫已经被送往了医院,两人着急的赶往医院,一路上窦玉红一句话也没同冯林霞讲,她对这样一个不知道爱护自己男人的儿媳,深恶痛绝,她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答应儿子这样一门婚事。
田万鹏也从办公室着急的赶往医院,他就这一个儿子呀,他不明白一向阳光的儿子为何要做这样的蠢事,人的生命是多么珍贵呀!居然如此作贱,他隐隐的为自己的决策而悔恨。
刚到医院不久,听医生讲田枫已经没甚问题了,只是因河水太过冰冷,正在发烧,而且脊椎有些微骨折,需要接受治疗,一周便可出院,田万鹏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盘算着如何让儿子离开冯林霞。
没想多久,田万鹏又接到了公安局长的电话,说是在救田枫的同时,警察还在水下桥洞里发现了死尸,是三名男子,已经全部打捞了上来,身上通过钢索吊着石头,钢索上灌满水泥,被人挑断脚筋和手筋。
听到儿子没甚事儿后,田万鹏又着急赶往事发现场,已快近子时,周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那三人已然泡的浮肿发臭,令人作呕。
一时间,三名男子惨无人道的死亡,成了林阳市十年以来的特大刑事案件,林阳市公安局立即组织专案组进行调查,田万鹏也于当天发言,一定要找到凶手,将其绳之以法,还家属一个公道。
话说,田枫自被救上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喝酒也不说话了,谁和他说话,都是嗯嗯啊啊,像极了病人,半分木讷,半分痴傻,这让窦玉红心痛万分。
她找来冯林霞道:“林霞娃,你嫁入我们家几年,我们全家人都待你不错吧,虽不能说将你当作我们的女儿,但你田家儿媳该有的体面和尊重一点儿都没少你,不知道你对田枫又如何呢,他跳河和你有多大的关系呢?”
冯林霞掉着眼泪道:“对不起,妈,我不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窦玉红生气道:“今晚别将炕分为两半儿了,能做到你们好好过,不能做到,你们早离婚。”
冯林霞没有说话,像是犯错的孩子低着头,只是掉着眼泪珠儿。
窦玉红又厉声道:“能不能做到?不能做到想哪去就哪去,我老田家不缺你这样的婆姨。”
冯林霞掉着眼泪就是不说话,要说这些年对田枫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只是分床睡已经成了他们的习惯,即便自己拆掉那堵墙,可她和田枫心中的墙依旧拆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