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田枫已然爱上了王婉婉,并且两人每日都是浓情蜜意的,看的冯林霞心中很是不快,为了不表现出来,她还是选择回娘家住,这样便可不必日日看他们你侬我侬了。
杨氏不明白女儿在田家住的好好的,何故回来,总想打探一二,冯林霞每次都会口不应心的说,田枫已无甚毛病,她不想同他睡在同一炕上。
杨氏虽不懂女儿的心思,但从话言话语中隐隐感觉女儿已经爱上了田枫,自从田枫落水,就没听女儿再说郭平毅的事儿了,反而每日说田枫爱吃这个,田枫爱吃那个,只要回一次家,便拿的满满当当,恨不得将家中东西都搬往田家。
也愿意在锅灶上忙活了,说是女人应该学习一些做饭的活计,有时候冯林霞还会问母亲一些同男人的相处之道,杨氏便耐心的讲给她听,她也听的津津有味。
不同的是,田枫却有了新想法,他为了和王婉婉尽早完婚,起草了一份与冯林霞离婚的材料,打算离婚另娶,在田枫看来,人的一生太长了,和一个不爱的人相处下去难免痛苦,可人的一生也太短了,和相爱的人一起总觉着时光如白驹过隙。
当他打电话给冯林霞,将离婚的想法说与她听时,冯林霞还是湿了眼眶,但她没有丝毫犹豫,一口便答应了,曾经是自己亏欠田枫的,如今他能如愿找到自己的爱人,她为他感到高兴,无论如何她更愿意看到他好。
两人将离婚时间定在了下周一前晌,因为办完离婚,冯林霞也能早将自己的东西搬走,田枫也能早一天迎娶王婉婉。
当然,田枫现在的做法,是田万鹏最想要看到的,这便是他采取引水战略的思维,好男儿理应志在四方,如果将全部心思放在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身上,每日还要死要活的,那显然是笨狗撵兔子—又蠢又笨。
窦玉红也没有阻拦,她能感受到儿子结婚以来所遭受的痛苦,她能看到冯林霞将炕分的泾渭分明,一块儿同床共枕的夫妻,看似亲近,心却远到了那个距离,分开便是最好的。
如今儿子反悔离婚,她自然是支持的,对于母亲来讲,她不想儿子的后半生依旧活在醉生梦死中,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一个女人,完全可以毁掉一个男人。
人啊,如果一开始便妥协了,那就应当妥协到底才行,只是妥协后又反悔,那势必是要被先前的妥协而反噬,生活如此,工作如此,婚姻亦如此。
这一夜,冯林霞又坐在她的葡萄架下,摇晃着秋千,世间之事,从来都等不得任何人去及时调整状态,作出反应。
如果不去珍惜当下拥有的,很可能在下一秒便会失去,冯林霞对此感悟颇深,她的的确确爱过郭平毅,她爱时,他却不够爱,可她如今又爱上了田枫,田枫却同样等不及了。
杨氏看着女儿孤零零的一人坐在秋千架上,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涌出,心疼极了。
她无法明白女儿此刻的孤独,毕竟她原本的好姻缘,被她自己亲手葬送了。
杨氏过去同样坐在秋千架上,将女儿揽入怀中,如果可以,她多想能够替女儿承受一些,多想女儿的内心能够些许强大一些。
周末,冯林霞将证件全部装入包中,去了理发店理了一个时髦的发型,还打了粉,画了口红,打扮的十分洋气。
回到窦玉红家中,冯林霞便去了厨房,将自己同母亲学来的手艺去厨房露了两手,做了几个拿手小菜,摆放精致的端在餐桌上,起开一瓶红酒,这是她嫁到田家做过的唯一一次像样的饭,一家人吃的很是和谐。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冯林霞的心也被这声响撕扯的稀碎,有些话,终究是难于启齿。
晚饭过后,冯林霞又去洗碗了,这把窦玉红弄的不会了,儿媳娶进门多年,也未见过她如此殷勤,甚是奇怪。事实上是,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便会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专属保姆,可这一点窦玉红却未曾留意。
这时,电话铃响了,原来是杨氏打来的,杨氏道:“亲家,不知道林霞娃这次回家是何缘故,我看她闷闷不乐的,是不是田枫娃的病还没好。”
窦玉红冷冷道:“都挺好的。”像极了她年轻时那副大小姐的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杨氏很是不舒服,但为了女儿,她不得不多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