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白长河正好来林阳市上党校,组织市里的同学聚会,自然的人人都可以带着家属来,可叫来叫去,压根儿就没几人来,后来只能是寝室中几个好友一起聚聚。
不巧的是,王刚洛不仅自己来,还带了妹妹王婉婉来,说是她博士毕业,目前在省城一家医院工作,年纪轻轻已经到了主任医师的位置,于去年结婚,男人也是在省城那边工作的。
田枫原不晓得王婉婉来,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只顾着喝酒陪笑脸。
话说王婉婉和田枫分开后,便去了国外学习,如今学成归国,直接去了省城工作。
钟无艳也听冯林霞说过田枫同王婉婉的事儿,为了打破僵局,指着旁边的一个女人道:“我介绍一下我带来的这位女同志吧,南爱玲同志,我们艺术学院新来的教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也是我画室的合伙人,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南爱玲站起身,礼貌的鞠着躬,钟无艳拉她坐下,对这群人不必客气,都是自己人。
郭平毅调侃道:“果然是美女,学艺术的,气质就在那儿摆着呢!我没什么说的,我婆姨不来,在家给孩子做饭,说是她来不得这种场合,我自罚,”说罢,便喝了一杯酒,眼神却不自主的扫视了一眼冯林霞。
王刚洛坐下吃了两口菜,拿着酒转在南爱玲身后道:“我敬美女教师一杯,爱玲是吧,张爱玲是位好作家。”
郭平毅为了掩饰看到冯林霞的激动,话一时多了起来,插嘴道:“你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人家是南爱玲,”王刚洛撇了郭平毅一眼,继续道:“来,我们大家敬南爱玲女士一杯。”
冯林霞觉着无甚意思,也不愿说话,吃过几口便着急要走,田枫坐着也不踏实,带着冯林霞回去了。
自古道: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因此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美德是教我们节约粮食,感恩那些为我们提供粮食的人,这一点在现代饭桌文化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婉婉看出了南爱玲的无聊,便用汽水瓶同南爱玲碰着喝,饭桌上从来都是无聊的人觉着无聊,有意思的觉着有意思。
白长河道:“学校里天天听王刚洛说自己的梦中情人,我耳朵都起茧了,如今找到了,也不带来给大家瞧瞧。”
王刚洛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斜着眼睛坏笑道:“不告诉你。”
郭平毅因冯林霞的离开,难眠有些落寞,极力掩饰自己道:“怎么样,少妇的滋味不一般吧。”
王刚洛啧啧着嘴巴道:“哎呦呦,这还是我认识的郭平毅吗,现在怎么这么荡呢,你天天搂着少妇睡觉,还要问我?”
郭平毅转移话题道:“我听说白长河娶了他的青梅竹马,日子好不快活,多少人能像你啊!”
白长河笑道:“女人嘛,没一起的时候觉得可爱,在一起了觉得可气,我现在能活着见到大家已经不容易了。”
王婉婉和南爱玲两人坐在一旁,磕瓜子聊天,全当几个男人是在放屁,自己只闻了个响。
男人们在一起,无非是吹牛喝酒谈女人,有几个好的,不说话的,也不知他心里憋着啥坏呢。
吃罢饭,几个人又去了舞厅,玩到很晚,郭平毅才带着酒气回了家,见着熟睡的婆姨娃娃,自觉地回书房睡去了。
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郭平毅又想起了那日与冯林霞散步的场景,她娇柔又美丽的脸庞凑在自己耳边道:“我想做你的女人。”
那一刻他的心都跟着酥了,骨头都是麻麻的,软软的,如果他当时可以不保守一点,如果他可以再放纵一点,他不介意与冯林霞在草丛边或者林子里做爱。
而此时,无论如何都晚了,她成了兄弟的婆姨,有了兄弟的娃娃,她瘦弱又冰凉的目光让他再也无法靠近了,正如这冰凉的月光,让他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无尽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