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平毅想靠着拖延时间来解决问题的同时,距离刘阑珊给郭平毅发信息的时间已过三天。
刘阑珊也是个狠角色,郭平毅不接电话,她便去了林阳大学,按照那日签收玫瑰的名字,找到了南爱玲的办公室。
看到是郭平毅的婆姨,南爱玲一时惊慌失措,水杯掉在地上,撒了一地,也没发觉,只觉得全身滚烫发麻。
刘阑珊面无表情,抢先一步过去,一个巴掌便打在了南爱玲脸上,随后将打印的一堆照片丢了过去,一点情面都没留。
办公室的人顿时惊呆了,来不及做任何措施,更不知道是何缘故。
南爱玲不想闹的人尽皆知,忍了巴掌低声道:“你想怎样,单独说好吗?”
刘阑珊缓了缓情绪,平稳的坐在南爱玲一旁的椅子上,像极了领导训斥员工一般,温和道:“南爱玲是吧,别人的老公好不好睡,身子骚了没关系,我让给你,快点找到他,办了离婚手续,你们也好名正言顺,省的恶心我。”
话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南爱玲,臊的南爱玲说不出话来,可她向来自视清高,也不容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便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要是很好,会有我的事儿吗?你应该回家问问郭平毅,他的身子骚不骚。”
刘阑珊冷笑着站起身来,又准备攻击,几人挡在南爱玲旁边,示意她出去。
南爱玲心中有愧,呆着只会自取其辱,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
随后又是其他教师的劝说,有为刘阑珊倒水的,有站在她一旁劝说的,有捡起照片看的,总之就是说一些恭维的话,啥仅凭几张亲密照片不能确定出轨事实,学校会明察秋毫,还刘阑珊公道。
当然绝大多数人是表面劝说,将二人分开,心底却偷偷看戏,刘阑珊很明白这一点,庄里人只是没有城里人那么能装,但是人性的规律不会变到哪里去。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要的就是有人到处散播着他们的观点,而非那简单的一巴掌。
一个借着爱情的外衣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其结果往往是让所有人侧目的,如今的南爱玲便是如此,像极了被人赤身裸体的吊在空中,受千人指万人骂。
南爱玲走了,刘阑珊却悠闲的喝着他们办公室的茶水,吐着畅快的气息,好不自在。
在她的观念里,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那么坏,同样是女人,将另一个女人的尊严踩在脚底揉搓,却可以心平静气的喝着茶水,听着其他虚伪的人对自己好言好语。
她自然知道,在外偷腥这样的事儿,必然不单纯是南爱玲的过错,南爱玲错在了明知郭平毅有婆姨,不偷偷摸摸做好自己情人该做的,还耀武扬威的跑来自己面前炫耀,那便是该死。
况且郭平毅不回电话,不解决问题,她要让南爱玲看看,她用尊严和身体换来的是怎样一个男人,也要让所有道德败坏的女人看看自己未来的路。
一时间,学校里那些难听的话,传的沸沸扬扬,一个教书育人的教师,私生活竟是如此不堪,大家都当段子来讲,只何爱东一人为她到处奔波辩解,他相信南爱玲不是那样的人,即便是,也是被骗的。
南爱玲原本也没脸去学校了,请了半天病假,不想后晌钟无艳去看她时,将学校已经停了南爱玲课的消息告诉了她,这无疑坐实了她当小三的传闻。
夜晚,下起了雨,不停的电闪雷鸣,她一个人躺在家中,看着窗外暴雨击打着窗户,竟然觉着活着了无生趣。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还不羞不臊的与他长期居住在一起,更是被那句魔性的词洗了脑:和有情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如今真的面临劫难的时候,郭平毅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她一人来舔舐这满身的伤痕。
此刻的南爱玲无疑是清醒的,不该自己的,永远不奢望。
中国人传统的伦理道德本应是最为受用的,如果没有那些发乎情止乎礼的道德边界,那么文明城市不过是披着干净的外衣而已,实则肮脏不堪,正如词中写道:
漫漫夜雨紧风骤,匆匆日似水流年
春红不晓风流韵,却把脂浓画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