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玦微微仰着头，挑起那双漂亮的凤眸明目张胆的说：“以后哥哥的眼里就只有我一人了！我自然高兴。”

那药丸入口即化，瞬间让莫星辰的喉头不再一直泛着痒意，他这才止住了咳嗽。

莫星辰瞪着眼睛，费力的深呼吸几次，这才顺好了气。

他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也没有力气再和两人玩闹。

一声叹息：“老头我死之前能再见到你们，很好……真的很好……我心愿已了，你们……走吧！”

他并不想让温白和温玦看到他离世的狼狈模样。

哪怕是要走，他也不想在两位好友的面前离开。

温玦将莫星辰重新扶着躺下。

这次，温玦并没有再嬉闹，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给莫星辰将被子盖上。

温白和温玦离开。

莫星辰将死，那一直驻扎这宅子几十年的小老鼠也终于得以解脱。

它见两人似乎是忘了自己，立刻慌张的跳下床沿，踩着两人离开的脚印，也急匆匆的跟着离去。

莫星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那一片大雪里，那两道离开的身影，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莫星辰身上，那呼吸虽然很微弱，可依旧还在。

-

出了莫家。

温玦忽然提议：“哥哥，我们去醉欲楼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江临，也很久没有再吃过醉欲楼的点心。

温白自然应允。

这次温玦点了酒。

他斟上两杯，他将那盛了少半杯的杯子放到温白的面前：“哥哥，暖暖身子。”

温白便拿起那度数不高的酒，慢慢的喝着。

他们这次并未进包厢，而是坐在大堂，一个靠窗的位置。

温玦随意往外一看，原本是想看看这雪景。

可他一转头，他就看到窗下街道上，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他忽然一愣。

楼下的斜对面，是一个面目普通的男人。

那人一身白色长袍站在一个摊位后，那摊位上方撑着一把伞，桌上放着一个琉璃盏，若不是旁边的那布幡上写着算命的字样，没人会认为他是算命的。

想来是来找他算命的人不多，那布幡上很直接的写着：于宴卜卦，算前世今生，算姻缘前程，不准一概不要钱。

很接地气。

温玦的记忆极好，见过一面的人他甚少有忘记的。

他认真的端详楼下的人。

这男人分明就是曾经给他和哥哥、莫星辰算过姻缘的男人。

这男人面容未变，竟然还是曾经那年轻的模样。

温玦想起了这算命的曾经说过的话。

此时，温白出声：“这酒很好喝。”

酒壶在温玦的手边。

温玦回过神来，只给温白盛了小小半杯：“哥哥可不能多喝，会醉酒。”

虽然醉酒的哥哥他也很喜欢。

这晚，温玦一反平日激烈的动作，意外的很温柔。

是……极致的温柔。

事后，温玦缠着温白，不让温白睡觉。

一直和温白说着话。

温玦问：“哥哥，你喜欢我吗？”

温白认真的思考，片刻答：“喜欢具体是指什么？”

温玦侧身撑着头，一手玩着温白的头发，一边耐心的解释：“就是……哥哥看到我的时候，会心情很好，我这样……”

一个亲亲，指尖顺着心口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