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往生的故人,难免有些失意。
边姗也收起笑容,哀叹不已,“当时大家一块儿在你的宿舍做饭、玩闹,如今各奔东西,散在天涯。可真算是极端的,只是到了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没有遗憾,说来全部如意的,只怕也就是你了。”
不足四十岁,却已经是家庭幸福,儿女成才。
外人跟前,沈宗宁知道应该谦虚,可提到了徐闻和两个孩子,他还真无法谦虚,只笑了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因为时间的关系,边姗主动提出告辞,进退有度,分寸掌握得特别好。
“宗宁,谢谢你肯拨出宝贵时间见龙跃,希望我们能有机会走到合作的那一步。”
送走边姗,回头就看到徐闻散乱着头发斜倚在休息室的门框上,抿嘴淡笑,有几分调皮又有几分戏谑,“你们俩……在一起过?”
沈宗宁马上拒绝。
“没有。”也许曾动过心,不过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早不记得了。
徐闻火眼金睛,但不说破。
对这种事情,她很是无所谓。倒是沈宗宁反应过来,走到她跟前低头锁住她,“你吃醋了?”
徐闻大大方方,“没有。”
说没有就是没有。
沈宗宁哀叹,“如果你吃醋,我以后就不单独见她……”
徐闻嗤笑一声,“少来这套,又不是封建王朝,还男女不能单独碰面,若真要再找一个,就算你面上恪守本分,实际上我也拦不住你暗度陈仓。”
她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本来就是勉强的在一起,真有二心了,离开就是。
沈宗宁哎哟一声,“我是自讨没趣,在你跟前讨这种柔情蜜意。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是不是我们说话吵醒你了?”
顺势又揉了揉徐闻越来越长的头发。
浓密乌黑,从来没有烫染过,散发着自然的光泽,让人爱不释手。
“睡够了,本来早想出来,但是觉得不合时宜。”徐闻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往洗手间走去,她随意洗了把脸,“安安说今晚不回来了。”
嗯?
沈宗宁搂着她的细腰,像个树懒一样,与她后背贴的紧紧的。
“可能是学业比较繁重,我了解过她的课程,安排得非常满。她昨天跟我说已经确定分配到邢台区实习,我跟容姜也通了气,那套房子的钥匙快递过去给了安安,等明天我们参加完婚礼……后天吧,后天飞京市,带着安安去布置布置。”
“沈宗宁,我发现了一个事儿。”徐闻在沈宗宁的怀里转了个身。
“什么?”
徐闻微微仰头,“你还是挺关心安安的。”
哈!——“徐闻,我是她……父亲,这些不是该我操心的吗?”第一次不要脸说出这个词,惹来徐闻冷哼。
“安安叫你爸爸了?”
戳心的话立马从老母亲口中说出,惹得沈宗宁唉声叹气,“肯定没有,你自己生养的孩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