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遗憾,不过徐闻的食欲已经被点燃了,倒也不拘谨,找个离炭火摊子远一些的座位上坐下,“言庭,小鹿,你们看着点吧。”
沈宗宁跟韩暖阳、陈逐月寻过来时,徐闻已经半趴在桌上。
身上半批着那条崭新却有些花哨的披肩,洪言庭在旁边护着,怕她滑到桌子下面。
“林小鹿,我跟你说,你长得跟我的林小鱼一模一样,可惜他没有你的好命,他在三十岁时死了。”说完,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那一刻,屠神者也为她俯首。
沈宗宁上前一把抱起她,带离了这一桌都喝得晕乎乎的地儿。
被沈宗宁抱起来的徐闻没有挣扎,只冷着脸命令他,“放我下来。”眼神里哪还有刚刚的迷茫和不舍,唯有对自己的淡漠。
他心里泛起一阵阵难过。
可还是抱着她大步离开,“徐闻,你闹够没有?”他浑身乏累只想休息,可徐闻一直不露面,他在客栈待得无聊,还得处理公事。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天也黑透。
倦鸟都知归巢,徐闻却半点影子见不到。
镇子不大,他按捺不住只能出来寻找,绕来绕去,才在这偏僻的地方看到了灯火下面的女人。
这个女人,真的是半点不心疼他。
徐闻嘲讽一笑,“闹?我从来不跟你闹,沈宗宁,收起你这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徐闻看不上。”
醉意来袭,她开始迷糊。
“看不上?”沈宗宁鼻子都差点气歪,“看不上我也是你老公!想离婚,你做梦!”
跟在后面踉跄走路的洪言庭大着舌头犯贱,“二哥,离婚是每个人的权利,你不可以剥夺我二嫂想离婚的权利!”
钟子期差点笑岔气。
“闭嘴。”碍于沈宗宁杀人目光,他最后的良知用来提醒醉鬼。
洪言庭嗫喏几句,“二哥啊,我二嫂苦啊,你这么凶她你没有良心,她被你害得那么苦……孩子也没有爹,任人欺负……哇,我当时怎么那么穷呢——”
烧烤桌上,徐闻说了些过往的事儿。
洪言庭此刻在酒精壮胆下,胡乱说了起来。
沈宗宁听着听着,心中也有一份愧疚,确实——什么事情不能坦诚相待,如何一来就找她吵架。
关键是,这个女人硬来的话,他根本不是对手。
“沈太太很委屈。”林鹿火上浇油。
委屈个屁!
委屈的人是他!沈宗宁搂着徐闻,回身看着粉面郎君,“她跟老公吵几句嘴而已,你不用替她委屈。”
林鹿站在人堆中也是个阳光的男人。
“我自然希望沈太太跟您夫妻美满,家庭和睦,但只是提醒沈总,您不该责怪她,她是一个自由的个体,她不是以你为中心存在。”
自由?
沈宗宁似笑非笑,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带着看破不说破的表情,“你打什么主意,我自然知道。只是别妄想了,她这一生只可能是沈太太。”
佳人在怀,他的底气更足。
“放心,我们只是小小的拌个嘴儿。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