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明张着惊讶的O型口,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的好的,我现在去拿。”从徐闻手里接过房卡,半分钟后就提着徐闻的帆布包进来。
徐闻接过来,随手一掏,果然拿出个粉色迷你的老虎钳子。
“我可能力气不大,拔的时候要慢一些,叶斐,我信你是个汉子,敢作敢当。”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叶斐跟前,示意孙刻把他的双手绑到胸前。
“拔指甲什么的,还是得亲眼看着才有意思。”
叶斐知道徐闻这个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看看她过往的丰功伟绩,就知道不是个花瓶女。
他连忙示弱,“沈太太,一切都是误会,这事儿就是碰巧,不是故意偷拍您的。”
徐闻回了一个微笑,孙刻已经抓住他的双手固定住,“闻姐,你先拔个小指头的,那玩意估计好拔一些,等顺手了再挨个挨个的拔。”
韩暖阳有些不忍直视,但她也不是那种圣母心态。
可惜叶斐注定没有林鹿那么嘴硬,当徐闻的老虎钳碰到他的指甲时,他慌不择言,“我说,沈太太,我说!我知道的全说——,只是请您一定要放我一马。”
徐闻充耳未闻,继续夹住他为了弹琴所留长的指甲。
正准备使力时,叶斐哀嚎起来,“沈太太,我真的说,不要拔指甲……不要啊——”眼泪鼻涕混着鼻血,瞬间就弄得满脸满下巴都是,徐闻嫌恶的退了一步。
孙刻接过老虎钳,“还是我来吧。”
叶斐慌忙摇头,“真的,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沈太太你相信我——我不会隐瞒什么的。”说得很是情真意切,混着他一脸的污糟,徐闻坐在归璨的床尾,冷冷盯着叶斐,“说吧,但凡有一点点假话,我自然对你不客气。对了,除非你是个逻辑大师,说出来的谎言能闭环,不然林鹿说的跟你说的对不到一起,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就是徐闻。
如果没她过往复杂的经历,以及坐牢那段时间的心理自我调整,只怕还真的吓不到叶斐。
叶斐吞了口带血的唾沫,“沈太太,我只能说给你听……你听完以后一定要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再也不掺和在这些破事里头。”
话语间,带着哽咽的哀求声。
徐闻冷笑,“耍花招呢?”
继而就是叶斐一句惨叫:“啊——!”
只见孙刻抬手,非常快速的拔下了他的右手小手指甲——,血淋淋的指甲片在钳子嘴上摇摇欲坠,韩暖阳小声惊呼又努力咽下,转而再不敢直视。
倒是李怀明有种莫名的兴奋。
“再不说,就拔完右手的全部指甲。”徐闻淡淡的下令,语气平静得似乎是招呼大家一块儿吃饭喝茶那么随意。
叶斐头摇成了拨浪鼓。
“沈太太,有些事儿您知道就行。不如您跟孙先生留下,我说的话若是有半点谎言,你们就杀了我好了。说来说去,我也早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