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鹏眼神里露出了愤怒。
就你个泥腿子也配上台题诗?!
但是他并没有出言相激。
一来要在大家面前保持他温文尔雅的形象。
二来他怕将对方给吓跑了。
他倒是要让对方站在台上写出作品。
让那些质疑他的人好好看看。
谁更合适做摘星楼二楼管事!
只是个见人就乱咬的泥腿子而已,凭什么跟他相提并论。
路不长,苏睦却故意走得很慢,眼角的余光在观察着李卿鹏。
倍感意外,画本里面经常写到反派跳出来讽刺几句,或者非得要拿出点东西出来打个赌,赌他写不出好东西之类的剧情通通都没有发生。
正是感到疑惑之际,猛然想起。
妈拉个巴子!
老子好像才是最大的反派!
想明白后快步登上舞台,开口道。
“万大人,这幅画作能引起三丈多高的文气,单从画工来看当然是上乘之作。”
单从画工来讲?!
许多人已经听出了苏睦的弦外之意。
这话好像是在说,抛开画技而言,似乎就一无是处了。
苏睦继续说道。
“画中所描绘的过于浮于表面,与现实脱节了。”
对此,众人迷惑不解。
脱节了?
君王下场,与民同乐,共同庆祝大丰收。
不是异常的接地气,体率民情吗?
何来的脱节了。
在台下低声的在讨论。
“听说苏睦有着疯狗的外号,逮谁咬谁,真的是闻名不如见面。”
“谁说的,他可是精明的很,外面传言李卿鹏对他夺走了摘星楼二楼管事不满,骂他泥腿子,煞星想趁机报复而已。”
“报复?因为我看他是自取其辱,小小的泥腿子还能写出什么作品。”
李卿鹏眉头像小斧头般怒冲冲地翘起,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嗡声道,“愿闻其详。”
嘴巴上说的客气,脸上就差写着你要不能说出个之所以然来,老子分分钟把你个泥腿子给怼死了。
苏睦微微笑着。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用一首诗的时间来告诉你,借你图一用。”
拿着毛笔,沾了点笔墨,握着衣袖上前提字。
看得李卿鹏嘴角疯狂抽搐。
你特么什么档次了,敢和我用一样的文壁?!
拳头拽得紧紧的。
终究是忍了下来。
现在表现的越嚣张,等后面写不出个东西来,就会摔得越惨。
倒是要看看那时候苏睦还有什么面目去做摘星楼二楼的管事。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苏睦,想看看他到底是能写出什么样的文章来。
高台上的礼部尚书令狐喜向旁边的户部尚书李煜调侃道。
“李尚书,那煞星好像是盯上了你家的侄子了,你要出手相助就趁早了,免得无法收场,你弃暗投明成为了王上的人,和六扇门不和,容易引人嘲笑的。”
“呵呵,笑话。”
李煜拍着桌子冷笑道。
“就凭不知哪里来的泥腿子也想胜过我那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侄子,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若是他写出来的诗句能胜于李卿鹏的话,我就把这张桌子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