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人情早都说不清楚。

四柱石已有其三。

最后在衣卒尔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

楚天的身躯上迸发出了他从未见过的柔和光芒。

衣卒尔清楚，那是圣光。

可楚天身上的圣光与高阶天堂内的圣光完全不同。

楚天身上的圣光柔和，温暖，没有天堂中圣光那种冰冷无情的霸道。

衣卒尔甚至想到了那些高阶天堂无法操控的人类强者。

他们好像叫...圣教军什么。

四柱石已然归位。

奈何楚天的蓄势也同样没有结束。

无鞘在上次面对暮沉之后便沉寂了下来。

奈何进阶的刀法弥补了这种陌生感觉。

楚天依旧抬头，看向昏暗中偶尔有光芒闪过的夜空。

他思绪放空，目光迷离。

好像多了什么体悟。

又好像仅仅是与天地打了个招呼。

只有直面楚天的衣卒尔清楚。

在他的感知中，楚天这个人已经不再仅仅站在他的面前。

他好像已经融入了整个世界一般。

无我无他，无骨无花。

终于，清明的感觉再次出现。

在楚天准备挥刀的前一刹那，一念自然触发。

与是否犯险无关。

也许一念也知晓楚天此刻的状态极为难得。

它也想来共襄盛举。

“你可以认输。”

楚天再次开口。

衣卒尔却满脸凝重。

他清楚，楚天的蓄势已经到了极限，而这种蓄势的等级自己绝对无法硬抗。

哪怕真的扛过，至少也会掉一层皮。

更何况还有安达利尔在附近的虎视眈眈。

可是衣卒尔不敢认输。

高阶天使被凡人逼退的消息一旦传出去，整个天堂便会颜面扫地。

衣卒尔终于有了觉悟。

他一挥手中圣剑。

背后的羽翼陡然虚幻，虽然依旧是六翼，可却少了为数不少的羽毛。

那些羽毛化作光点停留在衣卒尔的面前，构成了一道难以言喻的防护罩。

“凡人，我不管你是否是凡人，可你的实力确实显得我有些托大。”

衣卒尔咬着牙开口，却依旧维持着体面。

“这一招我献祭了百年的天使之力，足以抵御这世界上所有的攻击！”

“如果我不给你这些时间，你又该怎么自处！？”

事已至此，楚天只能挥刀。

“绝息。”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地都宛若停顿了瞬间。

极致的狂风被压缩成堪称恐怖的力量，吹平了面前的一切不说，也在瞬间落在了衣卒尔面前的防护罩上。

可被衣卒尔寄予厚望的防护罩却发出了轰然的作响，那些羽翼化为的光点直接被绝息所湮灭。

衣卒尔有些惊讶。

在他的构想中，自己献祭百年修为的结果便是那防护罩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可现在，那防护罩之上已然浮现出了几许裂痕。

衣卒尔咬着牙硬撑，终于，绝息终于被抵消完成。

作为第一名硬抗绝息的存在，半空中的衣卒尔松了口气。

可松气的瞬间，一个低沉的声音却在自己耳边传来。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