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哥只是来喝茶的,喝完了茶就走了,乔熠往刚刚高声呼喊的那个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端着茶杯走了过去。
乔熠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一坐下就开始大声叹气。
果不其然就吸引了那两个人的注意。
“唉,小姑娘,叹什么气呢?”
“我这生意不好干呐,刚运过来的纸张,连个好位置都找不到,堆在城外的仓库里还不知道潮成什么样呢,那里面可有大贤者要的纸张,要是坏了这单生意,我以后在须弥就不好做生意了啊!”
喝的酩酊大醉的那个摆摆手,“害,这样啊,你放心,大贤者还是会收的。”
乔熠又立马惊喜道,“是吗?那太好了,对了,这位大哥,我想问问您,大贤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以后跟他做生意都得注意点啥啊?”
旁边没那么醉的人听见这话,眯着半只眼睛笑着指了指乔熠,“现在的商户年纪越来越小,却越来越精明,还知道打探长期顾客。”
乔熠就当他说的是对的,自己入戏也快,“以后咱们说不定生意上有合作呢,还请您给指点一下。”
人一醉就很容易放下戒备心,酒精的催眠劲一上来,什么都不自主地秃噜出来了。
“那个大贤者啊,很好说话,只要货质量过得去,他都按原来说好的价钱收,长期合作能搭上这么一条线,小姑娘你也挺有本事。”
“运气,都是运气。”乔熠笑起来尾音都扬着。
“就是有一条不行,”那人醉的熏熏的,眼里的审视融化在一片迷离里,“大贤者啊,最近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前找人只要去教令院就行了,现在一天到晚找不到人,生意都不好做了!这不耽误我时间呢吗?”
乔熠一句话没说,默默在心底吐槽:刚刚看你那么不忿,还以为有什么大料呢。
唉,乔熠摇摇头,算了吧,没有大料也行,不耽误。
至少乔熠知道,只要守在教令院附近,就能找到大贤者。
说干就干,乔熠把自己桌子上的菜哗啦哗啦全扒拉完,拉了个店里的伙计带自己找到房间。
蒙着头好好平缓了一下一路的劳累。
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往教令院附近一站。
第三天还站着。
第四天就蹲着了。
第五天学聪明了,跟附近的商户借了个小凳子坐着等。
然后她就开始和之前那个喝醉酒的商户共情,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喝醉了还能那么大怨念。
乔熠现在的怨念就极其深。
差不多就是大学生前一天晚上得知明天要升旗的痛苦,而且是早上七点的升旗,痛上加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乔熠就这么坐着,五脏六腑一连疼了三天。
第四天,乔熠坐在还没她半个小腿高的凳子上,蜷缩着半个身子,脸费劲的埋在手心,脑子里极其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