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是说,下毒之人另有其人了?”
“必定是另有其人。”
“可送餐的几个太监可以证明,中间并未接触任何人。”
“那没准就是他们所为呢?”
“他们可都是二皇子宫里的人,不会这么陷害主子吧?”
“知人不知心,郑大人怎么就能肯定,他们不是贼人安插在二皇子身边的人呢,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二皇子,所以,还请郑大人再去审问一下那几个太监吧。”
郑治一时有些语塞了,其实这些他能想到,只是碍于张正生让他强出头,他只能拿着无理当理说了。
见郑治无语了,张正生接过了话。
“我只想问问二皇子,你为何要给自己的弟弟送去残羹冷炙?”
这一句话立刻击中了李沅乾的理亏之处,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我,我。。。”
见殿内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只能把目光看向秦志。
秦志心里也是恨呀,恨这个不长出息的外甥,一直千叮万嘱,让他收起自己的性子,没想到还是闯了祸,送自己的弟弟残羹剩饭,就是把他们视做了猪狗,如此行为该是多缺少教化,这样一来,此事在朝堂之上传开后,他必然会颜面扫地,被满朝文武从心里鄙视,哪怕继承了大位,也定会落下口舌,被人不服。
秦志瞪了他一眼,只好替他找借口。
“圣上,在臣看来,二皇子可能是昨夜喝多了,言行便有些放纵,他的本意一定不是送给手足残羹剩饭,只是那些奴才会错了意,这才产生了误会,罪不在主,狗奴误事。”
“那些奴才自然该杀,可作为主子就没有罪责吗?”
秦志看了张正生一眼,看来他是想揪着不放了。
“管教奴才无方,自然要领罪责,喝酒误事也应有所惩罚,还请圣上亲自定罪吧。”
秦志说完又看了李沅乾一眼,李沅乾会意,赶忙跪了下去。
“秦尚书所言极是,儿臣管教无方自当受罚,喝酒误事也该受罚,儿臣知错。还请父皇重罚,儿臣自会痛改前非。”
众人都看向兴隆帝,兴隆帝疲惫的叹了口气,微微睁开了眼睛。
“罢了,传朕旨意,晋王病重可暂不去封地,等待在宫中养好身体再行决定。二皇子酒后德行不正,又疏于教化奴才,被罚在宫中禁足三月,摘抄圣贤书词,以示警醒,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
兴隆帝此旨可谓是雷声小雨声也小,绝口未提下毒之事,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他可能并不想知道真相,也算是给足了所有人面子。
殿内众人虽是各怀鬼胎,但也明白兴隆帝此意算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便都没有了异议,齐声跪拜高呼:
“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