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愕然,又沉思起来。
傅义见他如此也说道:
“公子你想,如今张相被禁足于宫中,宰相府的一应事务皆由公子掌控,若是公子能除掉烈千程,对于相爷来说,可谓是大功一件,而且还可以迎秦王进京,相爷知道后必然会对公子刮目相看,如此一来,你张家便在大丰是首屈一指的世家了,即便到时候秦王把持朝政,也可与我们合作,再把秦王除掉,在万京怎么说,他也比武侯府根基浅薄,现在,烈千程调动焱麟军出了城,宰相府的人马再加上我们的人马,此消彼长之间已然占据了绝对优势,想除掉他便是再简单不过,机会难得,还请公子珍惜呀。”
张山依旧是沉默不语,他虽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目的,但除掉烈千程确实是难得的机会,而且,只要把秦王迎进万京,再加上他们宰相府的人马,想灭掉一个小小的青霄盟便是再简单不过了,如此看来,自己一方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更加有利,而且,自己一直在张正生手下,未曾立国大功一件,只要把此事做成了,等到张正生百年之后,这宰相的位置一定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些,张山不免心中有些激动,随即也是笑了笑。
“哈哈,好,那我便代伯父应下此事,还请萧先生详细说一下我该如何配合你们。”
“公子雷厉风行,萧某佩服,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胜旧人。”
“萧先生谬赞。”
得到夸赞,张山不免有些得意,随即,萧烨便把自己的谋划与张山交代了一遍,三人以茶代酒,同饮而尽,便算是敲定了此事。
这一切张正生自然不知,张山也未告诉他,都是自己代替他在暗中筹谋,而武侯府内,烈千程也在焦急等待,为了掩人耳目,他这几日皆未露面,甚至连方道子进宫都是南河一手操办的,不知不觉已是过了两日,也不知道兴隆帝现在是如何了。
见烈千程面色忧虑,烈八宝问道:
“侯爷,你在担心何事?”
关于方道子给兴隆帝服药之事,除了他、南河与雷泽,其他人皆是不是,甚至连烈八宝都不知道,也不是烈千程不愿告诉他,只是此事毕竟太过凶险,若是成功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免不了会是杀身之祸,所以,还是尽量让其他不知道的好。
“八宝,你说他们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来袭击侯府呢?”
“侯爷说的是青霄盟和宰相府的人?”
烈千程点了点头。
烈八宝想了想。
“我觉得不会,武侯府岂是他们敢偷袭的,而且,他们一定能想到我们早做了布置,若是赶来岂不是送死。”
烈千程淡然笑了笑。
“若是你这么想,萧烨必然不会这么想,你二人这几日辛苦一些,让侯府上下时刻警惕,那些人可比你想的还要胆大包天。”
“诺!”
南河直接应下,烈八宝却皱起了眉头。
“会吗,他比我还聪明?”
烈千程与南河同时白了他一眼。
“你呀,差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