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液进入了我的身体之后,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魅看了我一眼,然后告诉我,那是一支解毒剂,之前在我身体里注射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是混合型的,短时间内不会发作,如果得不到解毒剂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这么说时,我并没有表现出吃惊。
就算这不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情绪,这早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克服微表情的唯一办法就是习惯麻木的表情。
通常来说,混合型的毒剂一旦注射到血管之中,医生是无法查出来到底是中了什么样的毒的,那么自然也就无法治疗了。
且不要说在马拉维,就算是在医疗最先进的国家,同样也是束手无策的。
作为杀手,必须要有一些觉悟才行。
但是话说回来,魅当时也是拿命来试我的了,在我从地上站起来的瞬间,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取她的性命。
她知道,我杀了她,我自己也会死的。
只是她拿自己的命来试探我,这就显得太过严重了,这就只能证明一点,她太过想要跟我合作了。
如果跟我合作不成功的话,她估计也只有半条命了,所以还不如冒死一试。
这种极高的契合度,是杀手之间互相认同的最高标准,一般而言,杀手与杀手之间是不存在这种契合度的,除非双方都有合作的意图,并且还有利益的关系,这样才能排除杀手之间的严重“敌视”心理。
此刻,我能感受到她的合作诚意,同样她也是如此!
当然,在我们共同的目标完成之后,便非敌非友,谁都有可能在临走时,给对方来一枪!
就像我与孤血当初一样,杀了沙滩上的雇佣兵后,我便立即驾驶直升机离开了,不给孤血任何开枪射杀我的机会。
我们在车厢上面一直躺着,火车也没见有停下来的意思,显然他们发现了火车内的血迹也没有报警,甚至都不想理会,只是认为这是哪个没素质的乘客弄倒的像血一样的东西。
要不然,现在天空上已经出现了武装直升机。
并不是当地警方有这种高效的出警能力,而是中情局和克格勃那些特工,都争着要活捉我!
在这个国家,他们能派上的一切工具,都会派上。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在火车减速进站时,找了个位置跳下了火车。
我们并不想进入萨利马站,因为要不了多久,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就会发现少了一个乘务员,到时肯定会惊动警方的,从而引来特工的追捕。
幸运的是,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在哪一站下车的。
下了车之后,魅在夜色下的平原上,直接脱开了身上的沙丽服,换上了一套便于行走的时尚运动装。
我当然也没有回避她换衣服,她都不介意,我也不必假装自己是个君子,关键是我不想表现出自己与别的男人有何不同,以免让她对我有更多的了解。
月光下,她身材的轮廓是玲珑有致的,堪称完美。
换上了衣服后,她拖着行李箱与我一起穿越了几百米的平原区,来到了河流处。
“这条河太小了,根本不可能有船。”
我说道,魅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下让我跟着她走就是了。
“从这里到利隆圭机场还有很远,至少有三十公里,我们就这么徒步走过去?”
我跟在她的身后,有点摸不清她的想法。
魅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一根香烟,也没问我抽不抽,自顾自的抽着。
不多时,我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些平房区,她就这么走到了一家人的门前敲起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