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环顾了下四周,抬起左手,指了指包袱,小声问道,“掌柜的在吗,灵芝收不收?”
这店小二立马眼睛一亮,“您稍等,我去叫我们掌柜的。”
没多一会儿,有个年约五十来岁的男子出来,步履着急,身着暗红色云纹丝缎,看着又多了几分贵气在。
“请问小姑娘是要卖灵芝吗?可否先让老夫一观?”这男子也压低声音问道。
李明明见状,招了招手让李禄来将包袱拿来,一层又一层解开包袱一角,掀开,这掌柜看到里面的灵芝模样,心中一跳,居然是一直在找的松叶灵芝!
遂赶忙说道,“小姑娘,可否再借一步说话。”
这话出口,李明明就知道成了,这灵芝铁定值不少钱,否则干啥让她进去!
然后,让李禄来就在外面大堂等着。自己则笑眯眯抱着包袱跟着掌柜的进去了。
主要是,李明明担心一下子在李禄来面前展露太多,万一李家人怀疑她,还是要从长计议。
进了内堂,掌柜的急忙问道,“这灵芝,小姑娘可打算怎么卖?”
李明明其实对价格,压根没底,她这是第一次,又没去其他地方打听,遂一脸淡定的说道。
“您先开个价吧,要是合适,咱们再谈。”
开玩笑,哪有让卖的人先出价的,这不容易亏么!
“小姑娘,再让老夫看看这灵芝的成色吧。”
李明明将包袱放到就近的茶桌上,然后轻轻的整个掀开罩起来的包袱。
四朵小面盆大的灵芝,中间的颜色呈深红陶土色,而边缘则愈发乳白,看着根系都是完整的。
好成色!
想了想,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回道。
这四朵灵芝成色都尚可,一朵我出您二十两白银,您看,如何?
这四朵,就是八十两白银。
李明明到了这里也大概了解过这里的银两,在这里一文铜钱相当于现代的一块钱,1000文铜钱就是一两银子,也就是相当于1000块。那么八十两白银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八万块钱。
李明明心头狂跳,这灵芝,居然有这么值钱?
但是面上却不显,并且表露出有点为难的神色。
“不瞒您说,掌柜的,这灵芝是我兄长无意间在靠近悬崖峭壁的地方摘得,这二十两纹银可还不值得一头耕牛的价钱,着实有点少了。”
其实,李明明说少也就是随便炸一下这掌柜的。毕竟她不知道真正名贵的灵芝多少钱,但是看掌柜的这迫切的样子,想必这灵芝药用价值很高,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吼吼就要出价。
而跟耕牛比较,也是她自己对比出来的,想了想这么珍贵的灵芝,居然卖了一朵后都买不到一头耕牛吗?
只是本能的就觉得价钱有点便宜了?
珍药坊掌柜的略微思忖,他本来觉得这个小姑娘应该不懂行情,但是看她这样反问,唯恐她是已经去其它地方打听过行情,才最后来的珍药坊,万一放走了这笔好生意,他真的会追悔莫及!
那,我得去问问我们少东家,姑娘稍等片刻可好?
李明明一脸淡定的点头,“看来这珍药坊是这少东家主事。”
话说这珍药坊的掌柜的急匆匆去后院报备,只见这三层阁楼之上,装的倒是富贵低调。处处可见品质,却又不显得有多么堂皇,显然这是个有品位的主人。
走近这室内,空气中隐隐有药香传来。
咳,咳…
压抑不住的咳嗽声阵阵传来。
掌柜的小心翼翼立在门前,开口道。
“少东家,今天店里来了个出上品的松叶灵芝,我看过了,成色极好,就是这价格,对方不甚满意?”
这位少东家,名唤:顾凌云。
也是这珍药坊背后的主人。
抬眼往屋内看去,有隐隐的白烟雾气,刚刚飘来的药香味似乎也是它散发出来的。
而隐匿在屋内屏风后面的面容,却是有些让人看不真切。
“咳咳咳,这咳嗽声一时间竟无法停止。
过了一会儿,低沉喑哑的声音才在屋内响起。
顾凌云压抑着按捺住仍旧想要继续咳嗽的感觉。
“既如此,掌柜的且看着加些吧。”
说话间,顾凌云端起手边茶盏,轻抿了口茶水,润润喉咙之后,复又重新回道,“以后这种小事你就看着办吧,既然这灵芝于我们有用,价格你可以酌情放开。”
掌柜的得到这个指令,立马喜笑颜开,这当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不,临渊镇上的贺府老太太不正是要寻找灵芝保养身子吗?
据说只要有人卖到这满足贺府要求的灵芝,这价格都可以商量。据贺府下人传说,已是开价到五百两白银一朵了。说实话,这开价着实是不低,而这次有人竟然连送了四朵过来,这下子还不得好好赚上一笔?
而且看着贺府架势,只要送过来的灵芝好,这价格或许还能再商量?总而言之肯定值得。
之所以要过来禀告这少东家,是这对掌柜的有指令。
其实,这寻常灵芝的确也就是这个价钱,若是给的超过了,未免这东家乱想,是以还是来禀告一番方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