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有本事吃香喝辣。”
唐茹给两人一人端了杯热茶。
御倾倾勾手让唐茹耳朵凑过来,“信王妃,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放心,你我是好友。我想过了,就算你医不好,我也答应你。”唐茹话里满是真诚。
“现下可不止是好友了。”
“对。”唐茹恍然大悟:“我该叫你一声弟妹。”
御倾倾也不纠结,开口就是:“四嫂。”
最后,御倾倾和仲老头被留下用了晚膳。
回到晋王府,御倾倾信守承诺给了仲老头三锭金元宝。
仲老头拿到金元宝乐得又是用牙咬又是笑,牙都快磕崩了,笑掉了。
解决了想上战场不得上的烦心事,御倾倾全身轻松。
她走进房间,青玉刻面水光山色的大屏风前,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跃入眼帘。
随着她一步步走近,身影也愈来愈近。
“夫君,今晚无书可看,不用你等我了。”
“不看书,想看月亮吗?”
“月亮?”御倾倾轻念,随即迎上他的目光,“你要摘给我我就看。”
“好。”他抱起她。
不一会儿,两人坐在了屋顶。
夜如墨,一轮明月嵌在高空,柔芒晕出,万籁俱寂。
御倾倾头靠在烈云修肩上,双手被他捂在怀里,“你何时出发?”
“此刻,观月、赏月,不论其他。”他眸中有落月洒下的清辉。
“你不告诉我,我没心思观月、赏月。”
“最早十天后,最迟半月后。”
御倾倾没言语,烈云修转头,“倾倾,我与你任何时候的分别都只是暂时的。”
“我不是怕分别,我是不想分别。”
“有区别?”
“有。”
御倾倾解释:“怕分别是分别后会难受到不能自己,终日郁郁寡欢。不想分别是分别后一切照常,偶有思念。”
她又补充:“我可以分别,一年分别个无数次。但明明可以不用分别,我可在军中行医帮你和战士。”
烈云修薄唇刚动就被御倾倾纤指点住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此去凶险,所以,不必说。此刻,观月、赏月,不论其他。”
他将她的指从唇上取下放在心口,和她刚才一样的话,“倾倾不让我说,我没心思观月、赏月。”
御倾倾深吸了口气呼出,半晌才道:“你说。”
“好。”他只一个字。
她不明白这个“好”是让他说时的回答还是她想上战场的回答。
想了想,她默认成前者。
烈云修以为她知他答案了,转了话锋,“夜凉如水,倾倾冷否?”
御倾倾放在他胸口的手从衣襟滑入,“非要让我出来陪你看月,我冷了你得给我暖,就不要求你摘月给我了。”
语落,她整个人都被揽入了怀,“是我考虑不周,应将卧房的天窗打开,和倾倾在榻上观月、赏月。”
“那样是不冷了,就是不想观月、赏月了。”
“那想如何?”
御倾倾脸上虽浮起了红晕,嘴上却答:“想借着月光看书,时间一久还能替府里省下一笔烛火钱,正好给我添置新衣裳、新金银首饰,新胭脂水粉。”
“不用省,往后每日倾倾都会收到新衣裳、首饰、水粉。”烈云修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