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爬起来，向王寅行礼。“这是大姑娘送过来的李慕，这孩子根骨奇佳，我本想收在自己麾下，哪晓得他这底子也不弱，我怕是教不好他，请郎君给安置个去出，莫叫美玉蒙尘。”

刘大带兵多年，并不是一个居功自傲的人，对后辈提携从不吝啬，因此营内上下对他都颇为尊崇。

王寅颔首，示意刘大退下，围观的人也知趣的一并走了。

偌大的比武擂台，只剩下王寅和李慕。

“听阿琅说，你于兵家各法也颇有心得？”王寅开口。

“懂得一些。”

“你八岁时同你爷爷搬到息壤济水边上的李家村，在那之前，你们在哪里？”王寅走到李慕身前，突然发问。

“我之前玩耍从树上掉下来，撞到了脑袋，八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李慕回答。

王寅想从他的话里找出撒谎的痕迹，但是他失望了。

来历不明的流民小孩，他不可能不调查他的来历。但这孩子的来历却和他这个人一样神秘，八岁以前的痕迹全然没有。就像他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就在王寅以为李慕不会多话时，他开了口，“打我有记忆起，我就和爷爷在李家村，我们有时会被人追杀，逃过几次，最后都又回了李家村。”

李慕回顾着他不长的记忆，“只有两次，我们离开了李家村，一次是五年前息壤被攻，我们逃难到了汴京，一次是这次。”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明显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