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正与弟兄们欢庆,殿下要喝两杯吗!”他伸出手,对朱存冒发出邀约。
朱存冒一笑,握住王寅伸过来的手。“如此甚好,跑了一下午,刚好有些口渴了!”
两人便搂着往一处营帐走去。
“听闻皇后娘娘招了小妹进宫一同主持冬雪宴?”酒席间,王寅凑到朱存冒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朱存冒没想到他问得这样直接,略一沉吟,“是,母后身子不好,这些年事情渐渐多了,越发有些应付不过来。阿琅反正是要嫁入皇家的,提前适应也是好的。”
王寅看了朱存冒一阵,笑着抽回身子,斟满一杯酒,敬朱存冒,“我这个妹妹,小了我十来岁,打小便是跟着我东奔西跑,半点女孩家的繁复心思也没养起来。行军布阵倒是颇有些天赋,棋艺更是一绝。若往后殿下得了闲,倒可同小妹对弈一番逗个趣。”
朱存冒听着王寅的话,心下转了几转,举杯与王寅一碰,将酒下了肚。
再开口,却转移了话题,“拓跋洪烈近几场仗都失了利,今日你又劫了他的粮草,依着他的性子,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郭天槐又加固了城墙,这仗怕是要长长久久的打下去了。”
说完,朱存冒看着王寅,举起了酒杯。
王寅伸手去碰杯,也不说破,顺着他的话题笑着接话,“要的就是拓跋洪烈不愿善罢甘休,兵法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拓跋洪烈排兵布阵很有一套,近几次的小胜,也不过伤了他的皮毛。”
“他的七阵十二营我们是半点没有攻破的,若想对方伤筋动骨,必然是要叫他自己露出破绽来。”说完,王寅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话锋一转。
“不过,若殿下想要这场仗打得久一点,自然也有久一点的打发。”说完,他不再说话,只看着朱存冒,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