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长处，只是家里打小便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图报。高公公于我的恩义，我是还不了了，这灵前上香，只当是我的一点微末心意吧。”说话的同时，王琅看着翠云嬷嬷，眼神十分坚决。

这灵堂一探本就是翠云嬷嬷心中的局，顺水推舟，自然是应下了，只是见王琅这般磊落，心中的怀疑又淡了几分。

“王姑娘仁义，老身佩服。如此，我便带姑娘去吧。”翠云嬷嬷说着，便走到了前头开始引路。

王琅也跟了上去。

为了避开宫里的忌讳，高公公的灵堂设在宫城外围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夜已深了，行去的路上除了看到零星的巡守侍卫外，连太监宫女都不曾见到几个。只有软轿抬动偶尔发出的“吱呀”声。

突然，“噗噗噗噗”，什么动物飞身而起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什么声音？”王琅端坐在软轿上，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王姑娘，是皇城里养的皇鸦。”翠云嬷嬷答道，抬脸看王琅之时，月光夹杂着灯笼的微光印在她的脸上，显得惨白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