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复了一遍，孙所长点点头。“变异虫子的饲养是经过规则区允许的，你说的半兽人我没有见过。”

他在那堆乱七八糟的文件中翻找，要给他找饲养许可，翻来翻去也没找到，又站起来在柜子里翻找，一边翻着一边自言自语，说他明明前几天还看到了，正在找文件的孙所长突然停下了动作，发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另一个声音回答他。“我在给上面的同事找文件。”

“谁让你多事了？”

角色扮演吗？还是人格分裂？在孙所长的身上同时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声音，语气语调完全不一样，上次就发现他有些异常。

孙所长突然“啊”地叫了一声，转身的时候眼神变得阴冷，警惕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原来流传他们是疯子的传言是真的，他拿出搜查令。“我代表捕兽局对变异大楼进行搜查。”

他冷哼一声。“变异大楼不归捕兽局管理，你们没有资格来搜查，除非你能拿到规则区的搜查令。”说着在文件柜里随手抽出一份文件，看都没看就扔给他。

他拾起那份文件，上面的确说明了变异大楼主要由规则区管理，其他事务由捕兽局配合管理，冷酷孙所长比温和孙所长做事要有条理得多，但也不近人情，多重人格在现在这个世界并不算稀奇。

孙所长不再与他多说指着门口。“慢走不送。”

他从里面出来，乱兽区响起不知名野兽的嚎叫声，以及触碰电网的滋滋声，能听得出来它们被关起来很痛苦。

感觉到背包里的蓝孩子在瑟瑟发抖，打开背包看到它像一只猫一样蜷缩着身体，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它一定很害怕。

乱兽区就是他发现蓝孩子的地方，当时一个完全变异的猫人张开血盆大口想要把它吃掉，它像人一样害怕地颤抖着，他赶走猫人把它救了下来，找了一个花盆把它养在顶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