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碎裂成血沫的一瞬间，脏器堆的缺口中爆出数十只人手，直接抓住了牧言的四肢和躯干，还有两只手甚至抓住了他的头颅。

不可抗拒的力量将牧言的身体向后拖动，那堆脏器堆像是活物一样蠕动，能听到像是蚂蚁啃食饼干碎末的声音响起。

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从那堆脏器里面出现。

“吱吱吱吱……”

随着牧言的身体逐渐靠近脏器堆，那个声音越发的清晰，像是老鼠，又像是某些特有的虫类或者其他哺乳类的动物。

会是什么呢？

牧言想了想，嘴角少见的挂上了一丝冷笑，他貌似好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轰！”

“小家伙，给我出来！”

霎时间，数十只血色人手像是被引爆了炸弹一样飞溅开来，化作与那些被牧言碾碎的脏器一个模样的血沫状态。

他转身，脸上都是那些飞溅的血沫，衣服像是刚刚从血泊里被捞起来的一样，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白衣披甲的儒雅淡然。

现在的他，更像是历史叙述中，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屠。

漆黑的瞳孔里泛起血光，像是黑夜中泛起了血浪一样。这次他直接冲向了那堆脏器堆，没有任何试探的犹豫。

刚刚还发出诡异声音的脏器堆，在看到牧言这一幕的时候，顿时一点声音都不发，脏器蠕动，像是一只血色的蠕虫一样，蠕动着后退。

速度放在蠕虫里面应该是个百米比赛的冠军，但是也就那样了。

刚刚移动几米的脏器堆就被牧言给追上来了，一只手插入脏器堆中，另一只手上俨然出现一把雪白的刀刃。

“停下！”

嘶哑的声音响起，牧言脸上展露着张狂的笑容，配合他现在的装扮，更像一个杀疯的人屠了。

一脚踩在脏器堆的一个边角上，牧言的手在脏器堆内部搅动，几秒钟的时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变成了淡淡的微笑。

雪白的刀光划过，脏器堆直接被削掉上面二分之一的体积，露出了内部的模样。

内部是空心的，不过现在里面却是有着东西在。

那是一头鹿相的生灵，没有鹿皮，血肉暴露在空气之中，甚至还能通过血肉的空隙看到它的内脏。

眼睛坏掉了一只，另外一只泛白，好像是瞎了一样，一对鹿角也不完整，似乎被人截取了一部分一样。

整体样子，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的话，就像是一只埋进土里的鹿，腐烂了几个月又给捞出来一样。

此时那个生灵用泛白的眼睛看着牧言，颤抖的身躯似乎是表达着它的恐惧。

“果然是你，魑鹿。”

牧言脸上微笑不变，右手忽然发力，将魑鹿从脏器堆里拖了出来，左手刀光倾泻，没有任何缓冲和谅解，魑鹿的脑袋就被割了下来。

同时它的身体也被牧言手中的暹罗刀分成了多份，丢到几个不同方向的位置上。

“让我看看，你知道什么……”

双眼血红褪去，倏忽间，金光大放，漆黑的眼眸化作金色的黄金眼。

“吱吱吱吱……吖噶——”

介于老鼠和松鼠之间以及鸭子之间的叫声从魑鹿的嘴里吐出，脑袋上的血肉都在滚动。

痛苦，无边无际的痛苦从它的脑海里传来。

仅仅只是十几秒的时间，它就失去了生息，彻底地死去。

“那些外面的人都还没有对我动手呢，我们自己这边的人倒是先对我下手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