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而另一边,亚索也终于来到了均衡寺院——哦,现在已经应该叫影流大殿了,将那柄本来应该作为新婚贺礼的短刃交给了慎之后,劫终于下定决心,切断了所有关于过去的联系。
当亚索到来的时候,明明夕阳还未落下,但整个影流大殿却已经是一片漆黑。
这里已经全然没有了过去的模样。
……………………
向无牙仔确认了这里没错之后,亚索没有走大门,而是从天而降,径直落在了影流大殿的天井之中。
当清风带着他落地之后,一道道藏在暗处的影子迅速窜了过来,将亚索直接包围在了中间——而在看清了他的脸庞后,这些负责守卫大殿的影流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能够接受影之泪、加入影流的人,多多少少都参与过一些义勇军的行动,
而亚索……就是反抗军的实际领导者。
虽然他们现在依旧加入了影流,但对于亚索这个反抗军领袖,他们还是有所尊敬的——虽然亚索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入侵了,但他们总归是不好直接动手。
就在这些影流战士迟疑的时候,劫出现了。
“都下去吧。”影流之主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可以离开了,“交给我。”
闻言之后,影流战士们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阴影之中,而劫则是带着亚索,进入了影流大殿的正殿。
正殿空荡荡的。
属于均衡教派的东西都被清理出去了,而影流还没有找到能够代替的东西,所以整个正殿只有一个小小的矮桌和几个蒲团。
亚索也不客气,看了看找到最厚、最舒服的蒲团,直接就坐了上去——然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亚索先生。”虽然面色冷峻,但劫还保持着相当的礼貌,“普雷希典前线很轻松吗?”
“不轻松,不轻松……但压力也不大。”亚索无视掉了劫话里小小的讽刺,咧了咧嘴之后,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诺克萨斯人内讧了,我自然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内讧?”劫本想先声夺人,但听亚索说诺克萨斯人有内讧,终究还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诺克萨斯人没内讧。”亚索瞥了劫一眼,“你认为他们会跑来攻击均衡寺院吗?”
“啊?”劫显然已经跟不上亚索的思路了,听到这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懵逼,“他们攻击均衡寺院和内讧有什么关系?”
“……”
看到劫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亚索也只能花了点功夫,和他解释了一番为什么诺克萨斯人这时候不应该攻击均衡寺院。
“也就是说。”听亚索讲完其中利害,劫终于弄清了一切,“对诺克萨斯人来说,让均衡教派和其他教派一起,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啊。”亚索点了点头,“我都准备好了在普雷希典打一场恶战了——谁知道诺克萨斯人内部出了问题。”
“也许这是假的呢。”劫皱起了眉头,“诺克萨斯人很擅长这种骗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