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了攥手心,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咬唇低声道:“打...打掌心?”
“好,你说的。”
顾允深的大手一揽,将她捞了起来。
向晚站姿乖巧,诚然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等着挨训。
刚才被打的地方隐隐有些痛,向晚略有不自在,她忍着泪伸手偷偷揉了揉。
她情急之下说的打掌心,她以为顾允深会以手掌打她,当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将抽屉一拉,一条木制戒尺在里边静静躺着。
向晚的瞳孔震了震,他书房怎么还放这玩意儿啊?
顾允深拿起戒尺,“啪啪”几声,敲了敲桌面,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戒尺拍得办公桌面都震了几下,向晚藏在背后的小手也跟着抖了抖。
她吞了吞口水,包着泪的美眸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可惜某人并不吃她这一套。
他拿着戒尺又敲打了下办公桌面,表情也变得严肃,真是一点情面都没有。
“手。”他冷言冷语的腔调当真是无情极了。
“阿深...能轻点吗?”她软着声音,还想跟他商量。
顾允深不吃她这一套,他是铁了心要教训她的。
“向晚,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伸手。”
他的再次冷声呵斥,令向晚不敢再多言,她颤着将手心伸出。
白净的手心粉粉嫩嫩的,任谁都不会狠心去打她,偏顾允深是个特例。
她刚才求着要轻点,他的惩罚更重,尺起尺落的瞬间,向晚觉得他是用了十成的力道。
手心传来热辣的痛,眼泪几乎是立刻飙了出来。
没等她消化这一刻的痛意,戒尺又落下,一连打了好几下。
究竟被打了多少下,向晚是数不清了,她只知道掌心像是肿了。
“知道错了没?”
他出声的那一秒,向晚立刻点头,带着哭腔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知...知道了...呜...错了...”
她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手指微微卷曲着,然后就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像是使不上力气。
本是十指纤纤,现下红得开始发肿,都快看不出原来的修长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顾允深当没看见,只沉声问:“哪里错了?”
向晚只记得疼,根本没注意听他的话,隐约听到错字,只道自己是哪里都做错了。
听起来毫无诚意的话又引来一鞭,只是这次明显要比之前轻得多。
向晚被这鞭打得停住了哭意,也聪明地将手缩了回去。
她瞪着眼睛看他,好像在问为什么又打她,刚才不是已经打过了吗?
哪曾想顾允深漠然开口,说:“等你正确认识到了错误,惩罚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