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离得不远,闻听呼救声,乔亚东一把便抓住了安娜的手,可溺水的人多数都有一种紧抓救命稻草的本领,安娜也有。
安娜连忙紧抓乔亚东的手,然后利索的窜上了乔亚东的背……。
“下来,蠢猪。”乔亚东怒喝道。
阿基米德原理告诉我们,浮力大小等于物体排开液体所受重力,下水救人反被溺死的例子屡见不鲜,安娜这是犯了大忌,但凡要乔亚东的体力稍微差点,怕这茫茫北海中又要多两具尸体了。
安娜不是不懂,她这不是慌吗?
闻声便要从乔亚东的背上下来,可她的腿正抽着呢,行动不便。
乔亚东见这蠢女人不动,一把便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然后托着……。
呃……是托错地方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能见度太低,不过凭手感差不多有C,一手堪堪能掌握。
“你无耻,下流……。”安娜是腿抽筋又不是脑袋抽,眼睁睁的看着她守护了十八年的包子,却被一个老外掌握了尺寸的大小,羞愤之下便一口朝着乔亚东的手臂咬去。
“你敢咬我就敢松手。”乔亚东威胁道。
“那你换个地方。”被乔亚东这一威胁,母大虫顿时蔫了,不大不小的眼睛鼓的滚圆,小嘴巴气鼓鼓的煞是可受。
政治这玩意,究竟是如何将一个直爽可爱的小姑娘,转变成一个满嘴喷粪的外交官的?乔亚东重生之前,这货虽然已然是个出名的外交官,可名声的确不怎么好,形象多是无脑又自以为是。
乔亚东就这样一直拖着这个拖油瓶向海岸线游去。
安娜得空又看了看海岸线,嘴里不由的发出悲鸣之声:“怎么我觉得离岸更远了啊!”
“那是错觉,你恐惧了,小鬼。”乔亚东笑着,大声的调侃着这位小姑娘。
“反正死的时候还有人陪着,算不上太过凄惨,对了,你叫什么,中国人吗?”可能是海水过于寒冷,安娜不得不主动寻找话题来转移注意力,否则,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可以喊我乔,是的,我是中国人。”
“中国穷吗?”
“现在还比较穷,但发展速度飞快,几十年后或许会追赶上你们。”
“你吹牛,我的一个湾湾同学说,你们那都吃不上茶叶蛋,饿起肚子来连土也吃。”安娜对中国所有的了解都是从那个湾湾人嘴里得知的,对于那个神秘的国度,她是缺乏足够的认知的。
这不怪她,一个体育生,跳来跳去的她在行,文化课可真没怎么上。
“我不知道你那位同学是不是亲身经历过,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说,现在的中国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部分城市已经实现了小康,哦,你可能不懂我们所谓的小康生活,简单的说,和你们国家工薪阶层的平均收入也没差多少。”
“你为什么来D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你?” 安娜似信非信的转移了话题,她觉得她还年轻,如果有机会,可以去中国看看,然后就问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可能,这个问题乔亚东并不一定会回答。
果然,这个男人无耻的反问说:“他们不是在追杀你吗?我只是被你牵连的。”
要不是安娜是当事人,差点被乔亚东一本正经的表演给说服了。
但她知道,明明自己才是被牵连的哪一个。
自己就一刚入大学的学生,怎么会有人想要杀自己。
问答被强行终止,两个人又开始寂静无声的向海岸游去,安娜觉得自己已经全身冰凉,那刺骨的寒冷通过皮肤径直的往她的身体里钻。
此时,海面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水天相接处已经出现了一道红霞,而海岸线已经清晰可见了。
安娜用仅存的一点意智努力控制着不会陷入昏迷,全身大部分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一直拖着她游泳的乔亚东似乎也有些疲惫。
安娜明显的看出,乔亚东的嘴唇有点乌紫。
“到了。”乔亚东的这一声到了对于安娜来说宛如仙音,鬼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如果她不是位运动员,身体素质过硬,怕早就不醒人事了吧。
乔亚东率先上岸,看到宛如死鱼一般浑身僵硬的安娜,只能无奈的将她抱起,此时他的体力也不允许公主抱,这二十海里的游泳着实考验人的极限意志。
与安娜说的一样,如此长距离的游泳最难的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是当你游到一半的时候,在抬头看向目标之时,那感觉像是越游越远似的,意志但凡稍有松动,本来有着游到对岸的体力也会瞬间土崩瓦解。
乔亚东觉得,现在的他能啃下一头牛,这绝对不带吹的。
海水冷,上了岸更冷,海风仿佛是一柄柄的刀子,它无孔不入的钻进了你的身体里,冻的乔亚东直打哆嗦。
乔亚东背着拖油瓶一步步的穿过海边的岩石,来到了一处公路边,这条路沿海岸线而筑,路面上冷冷轻轻的没有一辆车经过。
“醒醒,安娜,想想办法,我光屁股无所谓,你一个大姑娘不能这么毫无形像的爬在我背上吧。”乔亚东无奈,一只手托着安娜的大腚,另一只手拍了拍刚刚闭上眼睛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