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狼心狗肺这个词儿形容程处亮的为人,可能略微显得夸张了些,毕竟有些事情,经历过的人大抵都能明白些什么。
如果非要解释清楚的话,那就是:那晚的当事人只有两个,一个那时处在醉酒且昏迷的状态,纵使其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另一个,则是心有算计,根本不愿现身说法……
今事态演变成了如今这副胶着状态,加之消息又被传了出去,“能不能”的问题也就显得并没那么重要了,日后尉迟家为了面子也好,为了女儿幸福也好,即便是知道他真没做过那事儿,也大抵不会会轻易放过他了。
程处亮如今所做的,不过是想着在临死前挣扎一番,毕竟那个女人能不娶,还是不娶的好……
很不明白那位“名满长安”的“奇女子”为何对自己的肉体,会有着如此偏执且狂热的追求,很想知道她当时到底经历了怎样一番复杂且纠结的心路历程,才会做出那样疯狂的决定。
这番作风属实是壕无人性了些,也不知跟那个混蛋学的……
下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程处亮躺在池边的躺椅上纳凉,这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远远看去懒懒散散,全无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蓬勃,边上小萝莉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这时候她的心情应该也不是太好,噘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也难怪她不舒服,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小婊砸,还没等适应过来呢,如今又要填一个更强力的,这事儿放在那个大房心里都会堵得慌……
程处亮微笑着瞟她一眼随后一把将她拉近怀里,身手便就捏着那只挺翘的鼻子,恨声道:“嘴撅那么高干嘛?挂油瓶了都……”
“心里难受啊!”清河皱了一张小红脸表示着抗议,“才半年,都收三个妾室了!”
“什么就收了三个了,武家丫头是我爹硬塞过来的好不,另外那个是不是还一定呢……”
小丫头愤愤的哼了一声,将他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打开,嘴又撅了起来,将头扭向一旁决定不理他了,不过过得片刻,又转了回来过来:“都……都那样了还不一定,怎么才算一定么,尉迟伯伯那么疼宝儿姐,不一定都成一定了!”
“怎么就那样了?小丫头懂个屁!”程处亮哼了一声,随后又问道:“请帖写好么?”
小姑娘沉着脸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皱着鼻子道:“写好啦……”她拿起放在边上的几张请帖,“喏……也不知道请他们做什么。”
“有些生意上的事儿,咱家自己办不成,多联络些人。”
清河眼神灵动地望望他:“什么生意?”
“就是运点东西之类的……”
“驿站?”
“差不多吧……解释了你也不懂”程处亮敷衍了一句,随后又问道:“家里还有多少钱?”
“……”清河骤然起身,随后有些躲闪的看了四周一眼:“没了……”
“没了?”
“嗯!”
“怎么没的?”
小姑娘手足无措,抿着嘴轻声道:“就……就那么……就没了。”
没了这个词儿很广义,它可以解释成花了,借了,被偷了,或者是……不想给。
程处亮反思了一下在家中的地位,忽然觉得曾经的威势一去不回,小丫头又有了造反的征兆。
看着她掉头想走,不由上前便将她又扯了回来,一脸凶恶的威胁到:“皮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