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闻橙好脾气道。
顾茸笑了笑,“闻橙,我昨晚好像梦见妈妈了,妈妈笑着对我说,她要有一个小外甥女了。”
“顾茸,这不靠谱。”闻橙淡淡说。
顾茸哼了声,捏了捏闻橙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你不要小看孕妇的直觉。”
闻橙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顾茸的后背,“好,我相信你的直觉,现在能不能睡觉了?”
“哦。”顾茸闭上眼睛。
还没安静一会儿,又在闻橙怀里不老实起来。
闻橙搂着顾茸,闭着眼睛,顾茸闹了会儿,闻橙倒是有些困了。
男人侧躺着,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闻橙短发有些凌乱,顾茸抬手摸了摸,干燥蓬松,还有刚洗完头发的洗发水清香味,男人的头发粗硬,没有顾茸的摸起来舒服。
顾茸弯了弯唇,仰头亲了亲闻橙的下巴,就靠在他怀里老老实实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顾茸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间,仿佛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问她怕不怕。
顾茸困得睁不开眼,含糊地问怕什么。
“生产那天。”
顾茸就要睡着了,还强撑着回答,“不怕。”
“可是我怕。”闻橙声音很轻,他抱紧顾茸。
顾茸,我怕。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不幸概率,我也害怕你是那万分之一。
第二天,顾茸醒来的时候闻橙已经去上班了,她看了眼床头的小闹钟,已经十点了。
真是越来越贪睡了。
顾茸迷糊了会儿,就下床去洗手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顾茸猛然看到脖子上的几颗小草莓,她愣了下,随即拢了拢衣领,快速刷牙洗脸离开洗手间。
吃完早饭,顾茸躺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她双手搭在肚子上,半眯着眼,眼看着快要睡着,猛地被保姆喊醒。
“古姨,怎么了?”顾茸一边从贵妃榻上坐起来一边问。
古姨笑着摸了摸顾茸的头发,“太太,您现在怀着孕,可不能整天睡觉,活动活动,对您有好处,对孩子也有好处。”
顾茸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好。”
怀孕之后,顾茸就没再去上课了。
她走进琴房,坐在钢琴前,抿了抿唇,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弹了一首《罗马的松树》。
弹完,顾茸又拎起一把吉他,摆弄摆弄琴弦,随便唱了几首民谣。
古姨从门口路过,还夸顾茸唱得好听。
顾茸一点都不谦虚,眉眼弯弯,“古姨,以后我要是开个人音乐会,给您一张VIP票。”
“好嘞。”古姨的笑容很灿烂。
玩了一通乐器,顾茸又去健身房。
这里她几乎不来,通常是闻橙来得多。
刚结婚的时候,顾茸来过这里几次,都是闻橙带着她玩,闻橙这人在那方面几乎百无禁忌,她被领着来健身房几次后,就彻底和这地方绝缘了。
以后,无论闻橙怎么哄,顾茸一次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