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人家出什么气。”等人走了，江渺没好气地说。

“他害我差点被老师误会……”商策语气颇有些无辜。

江渺起身坐到他对面，随手拿了那个兔子形状的桂花糕，咬了一口只觉得满口清甜又不会发腻，心情又好上几分，随意地开口：“那你倒是说说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我们成婚的事情不是世人皆知么。”他慢吞吞地说：“你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就再颁一道口谕，就说当年跟朕成婚的皇后是假的，真皇后早在大婚当夜就跑了一直没有回来，朕的后位其实还一直空缺，如果有愿意的可以来试试。”

……

江渺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要是真传出去了，他这皇帝的脸还往哪里放。

江渺看他那样子，觉得是真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只好先岔开话题：“这个日后再商量，你让他们别这样叫就行，先吃饭。”

为了堵住嘴又随手往他的碗里放了一个小兔子，商策看了眼，那兔子用胖墩墩的屁股对着他，看起来还有几分娇憨。伸出手拿起来咬了一口，平时感觉过分甜腻的东西现在却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她倒了一杯酒，空气里面散发着清甜的荔枝香气，味道闻起来比那日客栈里面喝的浓郁了不少。

她眼睛都亮了，江渺一直对这些果味的酒有些小贪杯，但也知道自己喝不了多少，所以一般都是很自觉止于三杯之内。

商策见她一个人兀自喝得开心，单手撑着脸颊，上面透着微红，拿着酒杯视线瞥过来的时候，商策看见她嘴唇上面的酒渍亮晶晶的。

还没喝已经感觉自己醉了三分，只觉得心痒难耐，喉结轻滚，他掩饰般垂下眸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敢对上她朦胧打量的视线。

哪知道手刚放到酒壶上面，就被人按住了，“你不许喝。”她认真道。

“为何？”商策看了一眼她停在自己手背上的指尖，挑眉问：“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明明是只许老师放火，不许皇帝点灯。”江渺歪了歪头自然地接了下去。

商次感觉身上燥热起来，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江渺刚刚喝了酒，他总觉得自己被面前的人无形撩拨到了。

“给我一个理由。”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越发红的脸，哑声说：“朕只听朕的皇后的话。”

江渺第三杯酒下肚，这酒跟民间的不大相同，用料讲究得多，自然浓度也要更高。此时感觉脑袋里面晕乎乎的，被人用棍子搅乱了一般，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也可能是今晚月色太好，环境太美，她眨眨眼，想要努力理清里面的逻辑，过了一会才开口：“老师的话也不听吗？”

商策点点头，正了正神色用无情的语气回答：“不是你说的吗，我已经’毕业‘了。”

江渺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说过这种话，总不能又收回去打脸，觉得有些头疼，皱着眉慢吞吞地开口：“毕业又怎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都可以当你的父亲！”

商策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没有套到自己想要听到话，也没有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