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褚辰派来的几人觉得脖子上的凉意弥漫到全身,在禁卫离开之后不敢再耽搁,发了紧急信号留了一个人在此等齐褚辰,就连忙往齐昭宁离开的方向去追。
……
消息传到龙船上时,皇上正同桜州刺史和德源县令在一起,这两位大人还不知道他们的死期将至。
“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咳咳!去找!”
皇上脸色气得有些发黑,龙船上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苏皇后看着手里那株被细线缠绕而成的牡丹心中一片复杂。
齐褚辰几乎在信号发出之后没多久就赶到了小巷。
听完那属下汇报完所有情况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伸手扭断了那人的脖子,然后顺着其余属下留下的记号向前追去。
只是他们注定找不到齐昭宁了,因为她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是的,底下,那两人挟持了齐昭宁和雪晴之后,走到巷子的昏暗角落肘部在墙上一磕,然后墙上开了一个小门,几人进去之后齐昭宁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密道。
她仔细回想起来,那门和墙面上的所有砖缝都拼接的严丝合缝,几乎辨认不出来这里有一个暗门。
去追齐昭宁的几人基本没耽搁多少时间,那小巷是死胡同,他们几乎翻遍了小巷周围所有的院落,但是一无所获。
齐昭宁没下几步楼梯就走到平地上,密道里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火把照亮路面,很快便到了一个岔路口,脖子上的利刃丝毫没有收走的意思,她也不敢妄动。
越往前走她越是心惊,这地道如同地下迷宫一般,他们已经经过三个岔口了,每一个岔口上的拱门都有不一样的标识,齐昭宁只看了一眼,就发现那标识似乎和路面上街巷口处墙壁上雕刻的标识一样。
齐昭宁脚下跟着走,心里却在默算着时间,大约走了近两炷香的功夫她才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能看出来这石室内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显然有心布置过了,拔步床、香炉、桌案、屏风甚至冰鉴应有尽有。
“我们爷说了,这地下暗道窄小无法让您坐马车过来,您受累了。”
接着挟持齐昭宁的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雪晴手里,“记得给你们主子上药,这一路怕是脚都磨破了。”
说完,把屋门一关在门上落了锁才离开。
“过来坐吧,沦为阶下囚也没什么主仆之分。”
齐昭宁除了最开始被劫持时惊慌了一下,就很快冷静下来。
她本来不知道对方抓自己来干什么,但是从岔路口上的雕刻和刚才那人的态度,她似乎有点头绪。
如果她没猜错,抓她的人应该猜到了她的身份,整个德源县明知她身份却敢动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家里姬妾环绕但风评颇好的富商张冀。
因为他有个在桜州做刺史的姐夫,否则也无法让德源县令隐忍他骑在头上这么久。
今日在街上就看到一个占地格外宽阔,都快赶上永京王爷府邸的宅子,齐昭宁本以为是县令的,没想到一打听居然是富商张冀,因为有个刺史做姐夫,所以这块地皮县令很痛快的就划给张家了。
“奴婢看看您脚上的伤口。”
雪晴见齐昭宁神色平静,便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