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男人被侍卫五花大绑的捆了过来。
“ 宁华呢!”
齐盛声音已经嘶哑,脸色发青,劈手夺过一旁侍卫的刀直指张冀的心口。
“……草……草民一早就把她……送……送出城了。”
张冀倒是想到会有官兵来找他,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阵仗,在德源县土皇帝当得久了,便忘了这天下究竟是谁的了。
*
“嗡!”
一只箭羽不知从何处射来,齐昭宁瞬间推开雪晴,那只箭羽正颤动着尾翼发出嗡鸣声,钉进雪晴适才坐的地方。
外面的打斗声已经愈演愈烈,齐昭宁本以为是宫里的人找来了,刚想掀帘看看,就被马车骤然变化的速度拉扯着向后倒去。
“老实待着!”
车帘刚被掀开一柄闪着幽光的剑从右边“车夫”的手里指过来。
“我不动,你们又是谁的人?”
齐昭宁按住雪晴想要起身的动作,这人不是宫里的人,甚至不是来救她的。
她一边和外面的两个车夫套着近乎,一边指了指桌上的瓷壶,又扯了扯身旁座位上的绒垫。
雪晴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把茶壶包在马车上的厚实绒垫里,借着车轮极速赶路的声音掩盖住茶壶碎裂的声音。
齐昭宁见两人都不答,便自说自话道。
“你们就两个人来抓我啊?我跟你说救兵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不如趁早弃了马车逃命去,我还能给你些银子。”
“宁华公主何必装傻?我们兄弟二人就是为你来得,盯了你很久了,连你被张府掳去一晚上我们也知道。”
右侧的男子满脸书生气,一言点破齐昭宁的身份,左侧的男子身材有些壮,听到齐昭宁被掳去一晚的事情笑得不怀好意。
“如今你在我们手里,就跟你坦白了,我们就是来要你命的,肯定不止我们兄弟二人,你要是识趣死前让弟兄们快活快活,也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拴着的猎狗也许久没进食了。”
齐昭宁左手背在后面,手里捏着雪晴递过来的瓷片,心里谋划着所有可能性。
不提齐褚辰正带人来追齐昭宁,现在已经是齐昭宁自重生以来遇到的最紧迫的状态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情不必等了。
“我要出恭。”
齐昭宁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就连平日嫣红的唇色此刻都泛着白。
“别弄脏车里,再憋憋!”
两个车夫捏着鼻子颇为嫌弃的喊着,紧赶慢赶终于是在齐昭宁第三次催促的时候赶到了一处小溪边。
“去下游解决去!你要是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有些壮有着络腮胡的男人毫不客气的拿麻绳把齐昭宁的脚捆了一个只有半尺有余的空隙,连同绑紧的手腕是一条绳子。
“自己去,她留在这。”
齐昭宁看着男人提着雪晴的后颈,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转头就往灌木丛林深处而去。
在身形彻底被遮挡之后,她手指灵活的解开手腕上的绳结,捏了捏怀里还藏着的那根红玉簪子和腰间的碎瓷片,才准备重新手嘴并用的系好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