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她跟着一起居住的老婆婆一起干活,晚上她被一个长相精致到妖媚的女人打着手心去被一本已经有些发黄的旧书。
春去秋来,那婆婆不在了,这树也枯萎了,而自己也终于被那小女孩发现了。
“你是谁!”
娇俏的声音响起,裴逸看见自己有些狼狈的从墙头翻下去,声音有些发涩。
“傅……昭宁?对吧?”
昭宁?裴逸陡然反应过来,这就是齐昭宁!
难道这就是昭宁的第二世?那先前就是第一世了!
裴逸看着自己和女孩无话不说,受她鼓励前往北狄战场,只是等他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女孩看着他的眼中再无热切,只剩陌生,她曾经只对自己展露的笑颜,转而对着另外一个人展露。
又是齐褚辰!
在指婚的旨意下来的那天,裴逸听见自己跟齐褚辰说了一句话。
“彩凤随鸦。”
再后来,他再遇见她就是在战场上,她输了一场仗,差点连自己都沦为俘虏。
他终究是看不过去,改头换脸易容也要待在她身边,陪着她并肩作战,指点着她兵法武功。
北幽城下,她翻坐在马上,骑着黑曜奔出城门。
眼看着就要到了大军跟前,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哧的一声,箭矢插入血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昭宁!”
裴逸看着她把那根血红簪子交给自己,而再见她时,她已经在那凤鸣宫内断了生机,被大火侵蚀。
一支箭羽自后心直直穿过站在雨中的齐褚辰的胸口,裴逸看着自己从远处的宫墙上飞跃而下,他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自嘉德皇后的寝宫起了大火之后,这大雪便一刻不停的飘扬着。
永京城外的一座山上,男人身着金丝黑甲牵着一匹黑色的马立在一个棺椁旁边,眼角满是猩红。
皇宫内一直都有他的人,却一直没找到机会救她,最后只从暗室里护了傅昭宁的尸体出来。
看了许久,他终于抬手示意,看着棺椁渐渐被黄土白雪掩盖,而远处的皇城上也赫然竖起一道黑色的军旗。
“若本侯死了,便埋在她旁边吧。”
*
裴逸眨了眨眼睛,眼前模糊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山洞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刚挪动了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处似乎有什么柔软。
他低头一看,整个人倏地像坠入温暖的火里一般,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眼前的柔软细腻带着一抹嫣红,直嵌入他的眼底,他几乎艰难的挪开自己的眼睛。
这才发现,他能感受她身上的所有细腻滑嫩,那细白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身上。
裴逸只觉得一股热气向下涌去,脑内不停的闪过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