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遇到贺锦和闻鸿伯都不是裴逸指点的,而是齐昭宁为了解决蒋府的事情误打误撞碰上的。
第三日一早,齐昭宁就易了容上了马车。
这一次马车上依旧有搜身的妇人,只不过,在齐昭宁上去之后,她就待了片刻就下去了。
“走吧。”
齐昭宁拍了拍窗棱,马车应声而动。
很快,马车停在了一个昏暗的窄巷里,但齐昭宁却很快认出这里正是贺府的后门。
因为巷子的左手是贺家的后门,而右手的那面墙就是燕岚一行人落脚的院子。
“叩叩叩。”
窄小后门上的铜环被人敲响,很快。
“吱呀。”
小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道细缝。
“傅神医,里面请。”
齐昭宁一个人跟着进了府邸,不过几步就来到了贺老夫人住的小院。
贺锦正在院门口等着她,只是这次他的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许多。
“傅神医。”
这态度分明是把她当作与裴逸位置相当的人了,不再只是当作一个侯府的玩物。
“祖母。”
齐昭宁笑着看向院中小亭里的贺老夫人,这段日子不见,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也瘦了些。
“您气色好了许多。”
“还是要多谢傅神医用心调理。”
只一听,齐昭宁就知道贺尚书定是把一些事情告诉了贺老夫人。
“定安侯大恩,我贺家没齿难忘。”
这句话贺老夫人既是在感恩,也是在表态。
定安侯手下能人不少,一个懂工事的有才之人定然是有的,只是他愿意给贺锦一个机会。
与其在永京城中坐以待毙,不如去跟裴侯爷搏一把,成自然是皆大欢喜,就算败贺锦也只需说是为了赈灾才请裴逸借兵给他。
不得不说,从那日贺老夫人不动声色的帮齐昭宁给贺锦递消息,齐昭宁就知道贺老夫人不是一个普通乡野出身的妇人。
她这一生把贺锦培养到了如此地步,让他拜入季太师门下,哪怕季太师远离朝堂数年,她也一如既往的让贺锦礼待季太师,就能看出她绝非一般。
甚至齐昭宁想,贺悦鸢的事情,她也许早就知道了,只是装着不知道罢了,只是为了维护贺锦的一片孝心。
等到齐昭宁从贺老夫人的院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贺尚书放心老夫人一个人在府中?”
贺锦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下一路哪怕有侯爷也并不十分安全,永京总归是好些的。”
齐昭宁沉吟道。
“季家也许会留在永京,或者你可以请季太师照拂一二。”
这句话齐昭宁已经是明示季太师和裴逸的关系了,反正贺锦无论如何都绑在了这条船上,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能让贺锦更专心的解决水患之事。
“多谢傅神医指点。”
贺锦眼底顿时亮起些许光芒,颇为感激的看着齐昭宁,甚至亲自把她送到后门。
*
“今日这个日头了傅神医怎么还没出门看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