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以此来让我继续护佑蒋家是不是?”
黑暗中齐昭宁有些错愕的看着裴逸,她刚准备张口解释些什么。
“齐昭宁你这些年当真是半分长进都没有。”
裴逸再也按不住心底的怒火,翻身下床推门离开,只留齐昭宁一人在黑暗之中。
翌日。
齐昭宁一夜没睡好,此时眼睛无神有些迷糊的从内室走出。
“裴逸呢?”
齐昭宁看着站在门外的云烟,随口问着。
“咳,侯爷走了。”
云烟挠了挠头,昨夜明明听云睁说两个人感情正浓,所有人都识相的没有前来打扰,侯爷怎么突然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
齐昭宁听到这句话,有些清醒,疑惑的看着云烟。
“听说东台县已经淹了好些个村子,侯爷带着云晨连夜赶过去了。”
等到齐昭宁吃早饭时,她才有些回过味,他该不会是因为昨夜的事情负气离开吧?
这么想着,齐昭宁摇了摇头。
应该是不会,裴逸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应当是东台那边的事情有些棘手。
云烟看着屋内齐昭宁吃得正香,有些无奈的转头看向云睁。
他们本想着,如果齐昭宁说想要去东台他们立刻就安排人手,甚至连马车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她却半个字都不提。
*
“人跑了?”
齐褚辰本就烦躁的内心更加不安了。
裴逸他是知道自己留不住的,但蒋家如今也不见了踪影,让他有些勃然大怒。
“蒋家这是打算叛变!”
“蒋……将军在府里留了辞信。”
说着那人从衣间掏出一封完好的书信。
等齐褚辰接过去之后又继续说道。
“听说是辞官的信,整个永京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收到了这封信。”
齐褚辰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撕开封住的信。
前半部分的确是一封简短的辞官回乡的信件,但之后的几页全部都是齐褚辰私通北狄的罪证,甚至包括泄露粮草运输线路,边关布防图等等机密事情。
“蒋穆!”
齐褚辰猛地掀翻桌案,怒不可遏的吼着。
若是他在永京,这些罪证他会让它们变成无用的废纸。
可如今他人远在钦州,永京内的一切他都鞭长莫及。
若是有心之人想以此事来废了他这个太子,再从宗祠里再扶植一个太子,那就全完了。
“杀!明日本太子就要亲手砍下齐安祯的项上人头!”
可惜他的想法定然是不能实现了,因为……
“齐褚辰通敌叛国都证据?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齐安祯也收到了永京传来的消息。
前后只比齐褚辰晚了三个时辰。
阮方坐在一旁的桌案前,面容冷凝。
“如今咱们摸不透裴逸的想法,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担心咱们腹背受敌。”
“外祖父多虑了。”
齐安祯挥退来禀报的人,才安抚着阮方。
“您与裴逸多年未见,当是不太了解他。”
“当年老定安侯出事的那些事里,有不少宫里的手笔,我都能查到的消息,您以为他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