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烈,但她害怕后劲太大,也没敢太放肆的喝。
车牙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将自己灌醉,抱紧北宫炬的胳臂,各种哭诉。
北宫炬倒是很克制,他或许知道千牙若缇酒后会是这样的状态,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他又与千牙碰了几下,千牙便开始吐词不清,他叫来呼延浊和彩云,将千牙扶回了房间。
北宫炬换了个位置,与都灵儿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他拉上雅间的帘子,端起酒杯,和都灵儿碰了碰,一饮而尽。
酒劲上来,都灵儿感觉有些上头,脸颊微微发烫。
她单手撑着下巴,侧身看着湖面。
月光下,湖面波光粼粼,月亮倒映在水里,眼前出现宁王那张爬满胡须的脸,眼眶通红,一脸风霜之色。
北宫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忽然问她:“到了统御城,都姑娘住我公子府,如何?”
都灵儿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想。
她要住的地方,最好能接触到更多王室中人。
她抬眼问北宫炬:“叶公子素日里,多与哪些人来往较多?”
北宫炬轻叹一口气说:“素来喜欢独来独往。”
都灵儿接着酒劲打趣他说:“叶公子向来,与那些不理正事的贵公子们,来往较多吗?”
北宫炬连忙解释说:“自然不是。”
他思忖到:“不知道千牙在都姑娘面前说下我多少坏话,歪曲事实,严重影响本公子的形象。”
他有连忙补充说:“都姑娘,你别听千牙胡说,她并不了解我。”
都灵儿见他有些着急了,微笑着淡淡的自言自语说:“千牙从不说叶公子的不好。”
说完,她看向北宫炬说道:“在千牙眼里,叶公子是最好的炬哥哥,没有一丝不好。”
北宫炬看着都灵儿,一本正经的问她:“在都姑娘眼里,我这位叶公子,是不是很坏?”
都灵儿笑着摇了摇头。
都灵儿的对他的看法,在他看来很重要,他特别希望她能理解他,懂他。
身体里流着汉人的血液,生活在边国,对他来说,十分尴尬。
有些带着偏见的王族中人,虽然表面上对他恭敬,但骨子里,依然对他轻视。
他做个普通牧民,与牛羊为伴,或回到邺国,以耕作维生,可他这样不边不邺之人,到哪里都免不了身份尴尬。
他甚至想过出家,但这凡尘间,还是有他认为美好,又值得留恋的东西。
车牙的长兄千牙握醍告诉他,认同感,不是靠别人的喜好给的,是靠自己的实力去获得的,但父亲对北宫焯的偏爱,加上母亲去世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副脚踩香蕉皮的态度。
直到北宫焯扬言要放掉他身上流着的汉人的血,才彻底激怒了他。
在别人眼里,他是放荡不羁公子哥,但他希望都灵儿不要那样看他。
都灵儿身上的娇憨可爱里,藏着淡淡的母性美,让他十分着迷,屡次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也激起了他最原始的雄性本质,征服欲和占有欲。
他一早就明白,雄性的一切掠夺,最终都是对性资源的掠夺。
一股烈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