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看了她一眼冷哼:“你如何会有?”
“这王府如今都在三郎手里,你觉得还有什么会逃的出陛下的手心?”纪绾清运筹帷幄。
吸了这玩意的人,轻易是戒不掉的,对他们来说,鸦粟就是救命的灵丹妙药。
犯瘾的人可不会遵守什么忠义了。
“回答我问题,我就给你鸦粟。”纪绾清的声音放柔道。
阿一看了看一旁趴着的元壑,心里思考一番,道:“你会遵守你的承诺给我鸦粟?”
纪绾清眉头一挑:“自然。”
他点点头,没力气站起身,只能瘫在地上道:“我说。”
纪绾清道:“这个鸦粟是谁放出去的?”
阿一道:“是广南王。”
“好,我再问你,鸦粟是怎么来的?”
纪绾清又问,自始至终,元胤都护在纪绾清身侧。
“是一年前,一年前,一个波斯人漂洋过海来到广南,与主子交易。”
“这鸦粟,是直接给广南王,还是教了你们制作的方法?”
“那波斯人给了主子花种,让主子栽种,最后又教会了主子制作鸦粟。”
闻言,纪绾清双目爆发怒火。
看来就是樱粟了,元壑还真是大胆。
“这花种在哪?”她又问。
“种在王府不远处的宅子后院里。”元胤闻言记在了心里,上次去那宅子抓元壑,看来那花就在宅子后院了。
“这鸦粟送去了燕国哪里?”
“送…送去了瑞水镇,还有金陵城。”阿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侍卫瞪着他道:“你这个叛徒!”
阿一冷笑:“那又如何?”
“你!主子待我们如何?!你就这般背叛?!”
“好又怎么样?若不是他鬼迷心窍接受了那波斯人的交易,我怎会染上这毒?”阿一冷哼。
纪绾清眉头一挑问道:“什么交易?”
“这个我不知,但那波斯人绝不是什么好人。”阿一回道。
纪绾清这才笑着道:“如此甚好。”
说完,她猛的抽出了无期腰间的佩剑,剑锋闪着冷芒。
一道划过皮肉的声音响起,阿一愣愣的看着面前持着剑的女人,不甘的倒下。
只见阿一脖颈间被划开口子,鲜血咕咚咕咚的从伤口处流出。
属实惊呆了屋内的人。
元胤反应过来连忙把她手中的剑拿开扔在一旁,用帕子给她擦手。
“你怎么亲自动手?让我来就行,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儿家动手杀人?”元胤皱眉责怪道。
纪绾清面上看上去无比平静,其实心里慌的不行。
看到那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她着实被吓到了。
但是她不能退,这屋内的元壑,阿一,还有这侍卫,都参与了这鸦粟。
他们都该死,不管身在现代,还是大燕,谁都不能用这个肮脏的东西破坏一个国家。
这是她的信仰,她原来所处的祖国用血泪教给她的信仰,她不能忘,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你还怀着身孕,你不怕孩子吓到,你也不怕自己会吓着?”元胤滔滔不绝的教育她。
“若连这般血腥都受不了,以后如何做三郎,做臣妾的孩子?”纪绾清偏头道。
“我在为大燕处置掉一个罪人,这是胎教,教他以后要嫉恶如仇,对待这种坏人不能心慈手软。”
元胤被她言论惊呆,抿唇抱着她离开。
转头丢下一句:“将元庶人押下去关着,他以往如何欺辱朕,就百倍还之,这侍卫直接处死,那宅子后院的樱,等会朕和你们一起去处理掉。”
无期和无迹点点头。
一刀处理了侍卫,一人押着元壑,一人处理尸体。
元胤抱着纪绾清往后院走去。
纪绾清搂着元胤,紧紧的搂着,不敢放手。